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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很薄,车子里又开着暖气,甫一飘过来,就彻底融化成水。
覆盖在傅卓弋黑色的西装裤上,和之前雨淋洇湿的一小块混在一起,很快消失无痕。
时妍有些惋惜。
“离城的雪真小,和N市的差远了。”
傅卓弋一副矜寒神色,语气沉冷,像是砸在厚重的冰层上。
“过去那么好,你却没珍惜过。”
时妍一怔,凝脂般的脸色更白了点。
这话好像是讽刺他不识好歹。
过去勾勒的画面,一幕幕在他露着刃的口吻里清晰起来。
确实回不去了。
从N市回国后,她没和傅卓弋去过任何一家滑雪场,焰城冬季寒冷,但也不常下雪。
今年出狱后,还没见过焰城的雪。
她有些不理解傅卓弋的心情,也不懂他对当年两人那段感情的态度。
只能本能的感觉他心情不明朗的样子。
她试探他,“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滑雪的。”
“我约你去澄州滑雪,你去不去?”
时妍说着,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凑近他,纤细的十指甚至因为激动握住了他的皮带。
她没注意,男人黢黑暗沉的眸子却仿佛被黑夜吞噬,拨开阴翳层云,掐住她嬉笑着,扬起来的下巴。
一字一顿,像是掺了浓重的恨意。
“你现在脸皮真厚。”
时妍被掐住下颌,脸上的笑一僵,用力去掐他的虎口。
那里还有一片被潦草处理过,没上过药的伤口。
时妍一用力,尖锐地指甲直接就陷进了破开的肉里。
她后知后觉,等血流出来才回神,看傅卓弋这样了还一声不吭。
心里重重一跳。
也顾不上被他掐得生疼的下颌。
扭头在车里找纸巾。
幸好车里一直有备。
傅卓弋就这样盯着她,黝黑深邃的眸子,一错不错,看着她像是要盯出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