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柔柔从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递给林帆：“擦擦吧，一会儿风一吹就着凉了。”

“你不冷吗？”林帆看着沐柔柔穿得单薄，将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我们沐家天生不畏寒。”沐柔柔倒是没有拒绝外套，而是仰着头望着东方的橙黄色的光芒。

“从前也是有人陪我看日出的。”

说话时，她带着无尽的伤感，睫毛轻眨像是释怀又似伤感。

就像是独自绽放的水仙，清冷却只能孤芳自赏。

“那现在陪你的人呢？”林帆不自觉的问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出奇的感兴趣，就像是以前认识很久了一样。

“他死了。”沐柔柔笑得动情，转头看向林帆，手指一指：“骨灰撒在东海。”

林帆梗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们真的好像啊！”她忽然眸色动容的向着林帆贴近。

“像像吗？”林帆心砰砰的跳，整个人贴在栏杆上，不敢低头去看她的媚眼。

说话还是结巴的。

“是。”沐柔柔聊完就转头，望着朝阳，嗅着清晨的新鲜空气。

忽然落了泪，笑得苦涩：“你的眼睛，你的笑容，你的青涩，你的害羞。”

林帆被她直白的话说到心猿意马。

除了曹蒹葭以外，他居然对另一个人上心了。

林帆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绪，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就是他自己，不是别人。

“可他再也不能陪我看日出了。”沐柔柔食指擦去眼角的泪，话语悲伤语气却潇洒。

“我陪你看。”林帆脑子一抽说出了口。

话一说出，就后悔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你不是有未婚妻吗？”沐柔柔缓缓道。

“嗯，曹蒹葭。”林帆直接道，动摇的心也在这一刻坚定起来。

“蒹葭啊！”沐柔柔语气缠绵，像是有故事。

“她应该也很想念，白彦吧。”

沐柔柔的几句话，让林帆感觉心在颤抖。

不管是以前的追求者，还是陆熠，林帆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心虚。

白彦这个名字，林帆从来没在曹蒹葭的嘴里听到过。

那么在曹蒹葭的心里又是什么地位呢？

或许他是替身吗？

林帆不敢深想。

“我们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沐柔柔又语气轻柔道。

这话像一根刺，深深的扎进林帆的心里，鲜血淋漓。

“曹老爷子也很喜欢白彦。”

她又接着妙语连珠。

怪不得，曹老爷子对他那么好，像是一见如故。

原来都是因为他身上带着故人的影子。

“白彦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帆言语间带着醋意，却又很平静。

像是海啸前的宁静。

“他啊，很好看，有一双像你一样好看的眼睛。”

沐柔柔转身，手指抚上林帆的星眸。

“还有呢？”林帆皱眉，这一次他没有后退，甚至反感，而是被沐柔柔牵着鼻子走。

“他医术了得，是白家的天之骄子，更是东海无人可以匹敌的商界第一人。”

沐柔柔说着媚眼含情，像是透过林帆看见了另一个好久不见的人。

“呵呵”林帆忽然冷笑，眸中带着寒冰。

“所以？”

不等林帆问出口，沐柔柔就道：“是，蒹葭因为白彦，所以成为东海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