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力气真大,怪不得能够挣脱四十斤重的枷锁。”周兴暗暗称奇,咧着大嘴笑呵呵的解释。
“我们从北地回来准备在清水河港湾登船,恰好撞见哥哥被奸臣迫害,探子听到教头之名赶紧汇报。我等本想帮忙来着,不曾想,哥哥已经走了。”
“嘿嘿,哥哥,我擅长的就是神行术和跟踪目标。带着兄弟沿途追寻哥哥,只是痕迹杂乱跟丢了,”旁边有点贼眉鼠眼的皇甫雄怪笑几声,又叹气道:“我们骑着快马一路往北,未果,便沿途折返。”
“原来是你们,找我作甚?”王进恍然大悟,有些不解。
“哥哥,随我们来,先吃几碗酒热热身子再说。”周兴,皇甫雄一左一右,热情地拉着王进到了对面的篝火堆旁坐下,又让手下将这边东西挪过去。
接着,两人召集手下部来参拜哥哥。
除了烙饼,刀削面外,又是酱牛肉,米酒,丰盛异常。
王进中午就胡乱吃了几口饭,山鸡野兔还没到嘴里。也不客气,甩开膀子吃喝,与众人举杯共饮。
古代的酒味道甜甜的,酒精度数不高,顶多十几度。却非常醇香甘甜,也没有后世白酒的辛辣感。从未喝过的王进一口气喝了五大碗,惹来称赞。
几碗酒下肚,彼此关系熟络。
王进也知道周兴,皇甫雄他们是山东登州的私盐贩子。
在当地称之为盐帮,共有六位首领,手底下有七八百人,占据海外岛屿,活跃在海外。而他们不远千里迢迢是来北地购买战马,扩大骑兵队伍。
“两位兄弟,王某朝廷要犯,找我可能会连累你们吶!”王进一口抽干杯中酒,掰着烙饼边吃边问。
“哥哥说的哪里话?我们贩卖私盐,一直都被官府围剿。同样没少跟朝廷作对,偶尔洗劫依靠官府的富户。”周兴哈哈大笑,黝黑的脸上写满不在意。
“哥哥,不知以后有何打算?”皇甫雄又为王进满酒。
“杀了官差,站在朝廷对立面,我打算投奔少华山入伙。”王进接过酒未喝,望着篝火淡淡地说。跳跃燃烧的篝火倒映在他眼中宛若复仇之火。
“少华山?”皇甫雄愣了愣:“我们知道,两年多前被伙强人占据。只是那个地方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哥哥去那里做甚?”周兴脸上有些焦急。
“你们是……”王进有种预感,自己恐怕成了香饽饽。这两个家伙说什么登州盐帮,估计想拉他入伙。
果然,这个想法立马就被证实。
周兴是个急性子,急吼吼地邀请“哥哥,你在汴梁城是进军都教头,又在西军戍边过,一身本事。去少华山恁地屈才,不如随我们回登州,我们盐帮贩卖私盐有钱。招兵买马,杀光那些贪官污吏。”
“不错,哥哥有情有义,又是条豪杰,我盐帮就缺哥哥这种人。”皇甫雄用刀的切下一大块金黄的羊腿肉递给王进:“哥哥,你去少华山只会埋没本领。随我们去登州,兄弟们齐聚一堂,岂不快活?”
王进听着两人地一唱一和,神情哭笑不得。果然如他想的那样,两人一路追寻肯定有图谋。自己有什么被人看重,无非就是领兵经验和武艺罢了!
迎着两人希冀的目光,王进摇头:“两位兄弟,实不相瞒,王某有大仇,少华山大当家九纹龙史进是我徒弟,我去投寨,肯定会被推上头把交椅,所以,我要是去了登州,只会给盐帮带来动荡。”
他笑了笑,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但言外之意很明显。投奔少华山当大当家,投奔盐帮反而有害无利。
周兴,皇甫雄同时想到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这句话。换作是其他人,听到这番话绝对不会再拉拢。
只是这俩人明显不同啊!
他俩非但没有泄气,反而满脸喜色,目光如炬。尤其是那个黑大个周兴,笑得跟傻子似的。偏偏黑脸上写着不服气,仿佛一个赌徒似的嚷嚷:“只要哥哥肯去登州。我等兄弟肯定尊你为大头领。”
“不错,我们本意如此。”皇甫雄直截了当的表态。
“胡闹。”王进轻斥,他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也有点搞不懂这两位是何居心?哪有这样邀请上山入伙的,他又不是宋江那种厚脸皮。
“王某无尺寸之功,就算有深仇大恨,就算再渴望招兵买马复仇,又岂能贪图你们盐帮的基业?这不是让王某做蜡,传扬开也会被人笑话,再说了,两位兄弟可不能窝里反,此事,休要再提。”王进大义凛然地表态,一副没有商量的架势。
“哥哥,你有所不知,大首领锦鳞蟒马元是我表兄。”周兴不等王进继续说,抢先说明岛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