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燨闻言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个权力调动随行队伍,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营地里巡逻吧。”
阿弃耿直的说:“不,我必须跟着你,我要影侍腰牌。”
朱高燨无奈的说:“伱要是把腰牌亮出来,我的身份也就跟着一起亮出来了。”
影侍腰牌,认识的人很少。
但是影侍腰牌背后刻着的“王侯将相皆可斩而后奏”,但凡认字的都知道这块腰牌的权力有多大。
影侍的职责类似于锦衣卫,除了保护圣驾之外还会杀人,锦衣卫没权力对王侯将相动手,但是影侍专杀王侯将相。
“我只需要确保你活着,其他的,我不管。”阿弃平静的说。
“算了,我会想办法把你调过来的。”朱高燨耸了耸肩。
“嗯。”得到了回复之后,阿弃挂着一成不变的司马脸接着巡逻去了。
……
不知为何,朱高燨感觉柳溥对于自己宽松了许多。
但凡是朱高燨过手的文书,柳溥看都不看,直接盖印通过。到了后来更离谱,柳溥直接把印信交给了朱高燨保管。
柳溥这不像是找了个秘书,更像是……找了个爹?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先锋营里的将士愈发觉得朱高燨与安远侯府关系密切,对于朱高燨更加毕恭毕敬。甚至就连那些品级比朱高燨高的把司官、千总官,在见到他时都会有些拘谨。
朱高燨真想大声解释一下:你们听我说啊,我和安远侯府根本没什么亲戚关系啊!
得益于此,阿弃的事情也好办多了。
帅营例会,各营营官会带一队不超过百人的护卫参加,而朱高燨只需要写一份提案,把里面加上阿弃的名字,然后用柳溥交给他的印信盖个戳就好。
……
次日清晨,柳溥带着护卫们慢慢悠悠的奔赴到了位于顺州的帅营。
按照常例,先锋营与帅营应当是不分开扎营的,各营营部都会扎在帅营旁边,如此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好帅营下达的命令,效率最高。
但是如今是特殊情况,南征军在爱子江大捷,纵队战线攻陷阵地拉的太长,需要各营在前线稳固阵线,帅营稳坐后方防止敌军突袭,故而各营的营部与帅营实际上相隔了一段路程。
朱高燨等人抵达的时辰刚刚好,此时其他营的营官也已经抵达,见到是柳溥后热情的打招呼。
同样都是营官,但柳溥身后站着的是安远侯府,自然高人一等。
此时有一位中年将军走了过来,他捋了捋胡须,颇有关二爷的傲气。
此人可了不得,就算是柳溥见到他也必须得毕恭毕敬的。
因为……这是安远侯柳升,是柳溥的亲爹。
“爹。”柳溥恭敬的行礼。
“哼。”柳升是出了名的傲慢,哪怕是见到亲儿子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亏你还记着我是你爹,一声招呼不打,就窜到了先锋营里了,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儿子知错。”柳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
“瞧你手底下的人,兵不像兵,哪有一点先锋营的锐气。”柳升看到柳溥身边的护卫,微微皱眉。
柳溥面色微变,心中有些焦急:您骂我随便骂,但您别把那位王爷也带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