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虽然一脸温和,可是明摆着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就不会罢休。
朱梓只能说:“水土不服。”
朱标:“荆州跟长沙相隔还不到七百里。离应天更远。”
朱梓决定不说话了,说多错多。
朱标看他这样,越发肯定里面有猫儿腻,问:“可是有人胁迫你?”
朱梓吓了一跳忙摆手:“啊,不不不。没人胁迫我。”
其实他早攒够了五百两银子,想去赎回借条。
可是官牙局的牙长说借条早拿去顶账了,除非朱梓自己去跟朱柏说。
朱梓又不能离开荆州,更没脸找朱柏。
而且他觉得朱柏压根就不会理他。
这明显就是朱柏挟制他的筹码,他不敢赌。
朱标:“有什么困难,你跟大哥说。”
就是不能让你知道啊。
别说是我不能说,我还怕你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我的侍从们说漏嘴。
而且你万一见到朱柏问这个,朱柏有实话实说,就麻烦了。
朱梓在心里狂叫,额头上冒出豆大汗珠:“没有困难。我就是喜欢荆州。”
朱标看问不出来,只能算了。
他这么一问不打紧,朱梓被吓得夜里又发烧。
朱标直抿嘴: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他吓成这样。
朱标又把朱梓的侍卫统领叫来单独问话。
老朱一早就说,底下的人敢乱告藩王的状,死!
所以侍卫统领哪还敢胡说,只按照给朱梓早跟他们对过的口供说:“潭王一进长沙就生病,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夜夜做噩梦,一来荆州就什么也没有了。也是奇了怪了。”
那就是纯粹水土不服,气场不合?
朱柏是刘伯温的关门弟子,肯定是看了风水,算了八字的。
他修的宅子跟朱梓不和,也完全有可能。
朱标问问点头,去看望了一下朱梓,叮嘱他好好约束地方百姓和官员,就启程渡长江去长沙了。
朱标到了长沙城门口,还有点小紧张。
所有人里,最难对付的就是朱柏。
这小子太精。
其他兄弟加起来心眼子都没有他多。
朱柏带人到城门口迎接。
短短几个月,朱柏又长高了。
朱标走到他身边,赫然发现朱柏已经跟他一样高了。
算算他才十四岁,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成年了怕是比朱樉还高。
朱柏笑嘻嘻地对朱标说:“大哥一路辛苦了。”
虽然都是一样的带人迎接朱柏,几个藩王区别却很大。
太原的官员明显跟朱棡一样在敷衍,西安的官员却都怀着恐惧和小心翼翼。
明显北平和长沙的官员们都是发自内心的更愿意配合朱棣和朱柏。
朱标压根就没打算询问当地官员,关于朱柏的事。
亲军都尉都打听不到的事情,他也别想几句话就问出来。
朱柏压根就不担心朱标发现胡顺妃。因为王府那么多间房,朱标压根就不可能一间间去看,而且没什么特殊情况,也不会到他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