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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一连声叫着:“手下留情。殿下,这是误会,误会啊!”
朱柏冷冷等着他走近。
胡惟庸作揖:“殿下,犬子最近心情不好,冲撞了殿下,还请多担待。”
朱柏理都没理他,问张玉:“冲撞本王,按大明律怎么处置?”
张玉说:“斩。”
胡惟庸吓得腿软,忙跪下:“殿下手下留情,犬子肯定是没认出来殿下来,绝非故意。”
朱柏笑了笑,对其他人说:“你们告诉胡大人,他是先看到本王才挥剑,还是先挥剑再看清楚是本王。”
其他人一口同声:“他先看到殿下才动手。”
朱柏不在这段时间,东城兵马司的人一巡逻到胡府附近,胡富昌就出来骂骂咧咧,拿鞭子抽人。
卫兵们基本都被打过。
这会儿有朱柏撑腰,他们巴不得把胡富昌往死里弄。
朱柏脸一沉:“胡大人可听清楚了?!令公子这不就是蓄意伤害本王?!伤害本王等同于谋反,只杀他一个都是轻的。来,给本王把这狂徒就地正法。”
若是别人,还要先交刑部审问才能处置。
偏偏朱柏有这个先斩后奏的权利。
胡惟庸满头大汗,不住磕头:“殿下,殿下饶命,只要殿下放过犬子这一回,要微臣做什么都行。”
朱柏挑眉:“当真,本王叫你做什么都行?”
胡惟庸:“做什么都行。”
先把这一关过了,其他再说。
朱柏点头:“行。那你搬回你原来的宅邸,把这里空出来。这里本王要用。”
这里离东城门和皇城都太近,我既然知道你有谋反的心怎么可能让你住在这里。
你原来不是住在中城吗?就给我老老实实搬回去。
到时候,我们要捉你,也方便。
胡惟庸一哽,心里万马奔腾: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敲诈勒索吗?
你宅子那么多,非要占我住的这个?!
朱柏若有所思地说:“这本来是李善长大人的府邸,当时民宅勘定的时候,我父皇特许李大人的宅邸不必勘验房契地契。”
李善长会舍得拿钱来跟人买这么大府邸?肯定是在老朱入驻应天府的时候,直接占为己有。
老朱也不好赶这些功臣出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他们住着的,就默认为是他赏赐的。
李善长也不可能白送给胡惟庸,肯定是胡惟庸强占的。
李善长知道自己如今式微,争不过风头正劲的胡惟庸,只能吃哑巴亏。
所以,胡惟庸也没有房契地契。
朱柏说:“如今既然是胡大人住着,是不是该拿地契房契出来让兵马司查验一下,把手续办完。”
胡惟庸有些慌,擦着冷汗:“好,本官马上搬家。”
朱柏冷笑:“本王给你三日。三日后,本王再来,你若还在这里。本王就亲自帮你搬家。”
他来搬家,就不是往老宅里搬了,而是往国库里搬。
他说完勒马就走,完不给胡惟庸机会求情。
胡惟庸忙叫人把胡富昌松开。
胡富昌跳起来,想要指着朱柏的背后骂,被胡惟庸捂着嘴死死按住。
胡惟庸把他扯了进去,关上门,在他耳边低声说:“都说了叫你再忍耐几个月,你就安分一点啊。到时候我把老朱的皇位夺了,任你处置这个小混蛋,要杀要剐,随便你。”
走出去好远,岑都指挥忽然笑了冲朱柏一拱手:“还是殿下霸气,属下真是太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