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勉为其难拱手:“唉,这是为了大哥和父皇,没办法。”
呵呵,我若不迫切表达出想走的心情,说不定你心里起疑,早早把我赶出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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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既然拿到了牌子,只能回官牙总局干活了。
他从宫里出来,要人把秦经纪和曾牙长一起叫回来。
官银总庄的掌柜飞奔而来迎接朱柏,带着哭腔说:“殿下,你可回来了。”
那胖脸皱成一团,委屈到不行。
挤兑的时候他被吓得够呛,生怕老朱贪念起占了官银庄所有银子,拉他去当替罪羊。
想想这世间,只有朱柏拎得清,公私分明。
朱柏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坚守,官银庄才没有乱。”
然后掌柜就叫人把账本送来了。
李景隆接手之后任命了一个姓高的新牙长。
这会儿朱柏和曾牙长他们回来了,那个高牙长就尴尬了。
他跟着朱柏他们上楼,把腰牌双手奉上:“小人惶恐,不是小人没有自知之明接任牙长,只是家中妻儿老小,部仰仗小人这一份粮俸糊口。小人不敢轻易辞职。”
朱柏淡淡的说:“不慌不慌,先把这半年的账本拿上来。”
高牙长忙把账本又搬了上来。
这会儿应天内的官牙客栈和驿站的掌柜也都来了,挤满了走道。
朱柏对富贵他们抬了抬下巴,然后富贵他们六七个人分作三拨,一拨跟官银总庄的人盘官牙总局的账目,一拨跟官牙总局的人盘客栈、驿站的账本,一拨跟客栈驿站的掌柜盘官银庄的账本。
过道里,廊下都摆满了桌椅,算盘声噼里啪啦响。
朱柏又对曾牙长说:“牙长还是你来做。我们一边处理应天的事情,一边要开始整顿一下底下的官牙局了。你叫人通知除了北平,西安和太原府,广州府外,各一级官牙局的牙长,十天内赶到应天来,向本王汇报。”
曾牙长问:“要他们带账本吗?”
朱柏摇头:“不用,那东西看来没用。他们既然敢动手,自然是已经把账本编得滴水不漏。”
再说,没有交易,就不会有中介费,连做假账都省了。
听到下面有人说话,朱柏偏头看了看。
富贵说:“囡囡。你回来了。”
囡囡:“殿下平安回来了吗?”
富贵:“回来了,姑娘不用担心。殿下好着呢。”
囡囡就不再说话了。
这半年囡囡也长高了不少,也圆润了不少。
如今她这么大了,再住在这里不合适。
朱柏问曾牙长:“本王离开时,请你帮忙为她物色一个小院子,最好离你家近些,如何了。”
曾牙长说:“小人租了个两进两出的院子,足够囡囡带着个老妈子住在里面。只是囡囡不肯,非要守在这里。小人离开应天的时候,把她接回我家跟贱内同住。我回来以后,她就搬回官牙局了。”
朱柏皱眉,抿嘴:她只说要在应天等人。看来不仅仅如此,她这是要在官牙局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