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冷笑:“我们一直在这里守着,何曾见他出来。”
卫兵:“从前门走了。”
张玉说:“不怕老实告诉你,那孩子便是湘王。你要是知道什么就速速告诉本官。或者你这会就赶紧进去找。若是殿下有什么不妥,我们都是死路一条。”
卫兵忙拱手:“小人只负责守后门,方才里面有人来说,若是有人问起孩子就说从前门走了。其他的事,小人就不知了。”
这明显是里面把朱柏捉住了,在耍无赖。
张玉再顾不得什么礼节尊卑,直接往里冲。
亲军都尉府是老朱的贴身亲卫。
跟亲军都尉府干仗,就等于威胁老朱,是谋逆的大罪。
这也是老朱当初在朱柏身边放张玉的原因。
这会儿王府卫兵无人敢硬拦,所以张玉他们长驱直入。
张玉进了后院恰好遇见了从前面过来的毛骧和朱樉。
张玉用目光询问毛骧。
毛骧轻轻摇头。
张玉咬紧牙关:这次真的麻烦了。
他冲朱樉拱手:“殿下还是早些告知微臣,湘王去了何处。不然皇上知道了此事,殿下怕是也难脱干系。”
旁边有个卫兵说:“啊,对了。李景隆大人方才出去的时候,小人好像看到有个孩子上了李大人的车。”
朱樉脸一沉:“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点禀报?害得两位大人着急?”
卫兵怯怯地说:“小人不知道那是湘王,以为是李大人的身边的书童。”
毛骧想起自己方才见到李景隆坐马车离开的事。
原来是这两个人合伙绑了朱柏在他们眼皮子下运走?!!
他不曾怀疑李景隆,所以没有去留意马车。
朱樉肯听他说那么多话,原来只是为了拖住他们,好让李景隆顺利脱身。
朱樉对张玉和毛骧叹气:“两位大人。十二弟昨天就嚷嚷着要去北面的草原射兔子。您是最了解本王的那个十二弟的。他一旦打定了主意,谁也拦不住他。偷偷上李大人的车,估计是想李大人带他去。本王若是早知情,定会阻拦。”
他一脸正气,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撇清了干系。
若不是朱柏提前告诉了张玉他们朱樉的意图,怕是这会儿也被蒙骗了。
富贵叫着:“不可能!!殿下对李景隆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绝不可能跟他走。”
张玉气急了,也说:“湘王虽然顽皮,却绝不会做这么没轻没重的事。”
朱樉眯眼,阴森森地说:“那你们的意思,是本王有意谋害十二弟了?!要是没有证据,几位大人可不能胡说八道,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我父皇最忌讳这个。”
张玉一哽:可恨自己一向笨嘴笨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