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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是外人吗?
我才是宝源局正儿八经的顶头上司。
茹太素不敢发作,只悻悻领人用马车拉着铜钱走了。
他心中不解,跑去问胡惟庸:“胡大人,那‘小阎王’是如何弄到铜矿的。”
胡惟庸叹气:“我等还是太迂腐了。他直接叫官牙局的人拿着圣旨去铜矿里提货了,压根没经过中书省和户部。”
茹太素一愣。
对啊,官牙局有马车有人,每日往返各地,哪里轮得到他这个户部来给朱柏穿小鞋。
他自诩为文人,不能爆粗口,可是心里已经万马奔腾。
特么的这小阎王总不按照常理出牌,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咬牙说:“这官牙局真乃毒瘤。要是不拔了,以后不单单是你我,六部和朱标都要受朱柏控制。”
胡惟庸点头:“是要想法子。”
但不是弄垮官牙局,而是把它据为己有。
这就是个摇钱树,各个根茎深入大明所有地盘。
枝头各处满是金银珠宝。
至少要稍微摇一摇,财富就会像雪片一样落下,顺着枝干流到应天这个心脏来。
可是用什么办法呢?
刘伯温那么奸猾又是朱柏老师,朱标那样的身份还是朱柏的亲哥,都数次尝试却失败告终。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各地一级官牙局开始按照朱柏规定的数目开始铸铜钱,包括朱棣管理的北平官牙局。
各一级官牙局牙长兼任宝泉局长官,若有任何问题,问责的也是牙长。
二级三级官牙局只能兑付回收,不能铸钱。若发现私铸铜钱按谋逆治罪。
朱柏从老朱那里得了黄铜的份额后再按照每个官牙局的铸钱量分配下去。
当然,他不会把五成火耗部给下面的官牙局,而是只给两成,剩下的他要留在“兵工坊”造兵器。
朱柏规定在半年试行期内,各官牙局和总局之间结算只用白银。
铸钱的时候要在上面注明所属官牙局的名字和符号。
各宝泉局铸的钱也暂时只在本承宣布政司内流通。
一旦抽查发现新铸铜钱掺假缺重,重罚牙长。
朱柏这是设了一道防线,防止有官牙局铸造不合格的铜钱拿去其他官牙局换银子或回收。
这样一来,回收的时候吃亏也只有本官牙局。
朱柏已经给了火耗了,官牙局的其他生意都比这个赚钱容易,贪这点丢了官牙局牙长的位置甚至是小命,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朱柏选出的那十几个人精,基本能算过来其中风险和收益,所以不会这么干。
无论是淮西派还是言官派,都捶胸顿足:湘王必将尾大不掉,成为我大明的祸害。
淮西和言官中都有人断言,朱柏铸的钱用不下去。
可是朱柏的钱根据黄铜和白银市价来计算得每个铜钱重量。也就是说一千文新钱,确实值一两银子。
而且若非刻意损坏的铜钱,不管多旧,宝泉局都包管收,官牙局作保。
本来百姓就觉得买个几文钱的东西要带上碎银剪碎称重,误差大,太麻烦,如今铜钱既然又官牙局作保,且货真价实。
那就用吧。
本来朱柏打算今年之内在每个一级官牙局投入十万枚铜钱,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