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计划被他看穿了?”萧咄李皱眉,沉声道:“一刻钟之内,杨贵再不进城,那就证明我们的计划被看穿了。到时候不用留手了,力绞杀。”“遵命!”李重诲和哲古捏低声说。
杨贵又溜了萧咄李一刻钟,萧咄李直接下令,“力绞杀。”三千骑兵,奋力的冲向了杨贵。突然,城门开了。杨贵带着剩余的不到一百人的铁骑,快速的骑马冲向了城门。萧咄李先是一愣,然后大喜。“机会来了,冲进去!”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掩饰了。萧咄李大声高喊了一声,三千骑兵,随着萧咄李冲进了城门。
杨贵冲进了瓮城的城门,并没有停留,快马奔驰着又冲过了瓮城的后门。紧接着,瓮城的后门关闭了。萧咄李一群人呼啦啦的冲了进来。突然,从瓮城的前门口的城墙上,成片的滚木和礌石落了下来。
“哎呀~”“啊!”“噗~”“……”
滚木和礌石落下,砸死了正往进冲的辽军骑兵。一大堆的滚木和礌石,一下封死了城门口。“不好!中计了!”萧咄李意识到了中计了,想要杀出去,却晚了。封死了城门口的滚木和礌石,多不胜数,加上了砸死的骑兵和马匹的肉泥,混合在一起,一时半会儿根本清理不了。逃不了了。“嗖嗖~”
一个个的火山军军卒从城头上站起身,一架架弓弩在他们手里,不停的喷射。哲古捏嘶吼了一声,想要顺着滚木和礌石攀上城头厮杀。“嗖~”杨延昭手里的强弓颤抖,一支箭矢直接刺穿了哲古捏的脑袋,把他钉在了滚木上。
火山军的军卒们还在继续收割着辽军的生命。冲进瓮城的一千多骑兵,几个呼吸的时间,被收割了足足一半。“我愿降!”穷途末路之季,萧咄李高喊了一声。“我愿降!我是大辽驸马督尉、侍中萧咄李,我愿投降!”“呵?!”
王贵凑在杨延昭身边,咧嘴一笑,“还逮住一个大鱼。”自从雁门关被围困后,脸上就没有过笑容的杨延昭,嘴角也勾起了一丝笑意。杨延昭摆了摆手,道:“停手。”杨延昭冲着翁城里的人喊话,道:“放下你们的武器,双手举起来,爬墙站着。”萧咄李和李重诲,以及他们的部下,部照做。
杨延昭派人用绳子从城头上滑下去,收缴了这些人的兵器,然后捆住了他们的手脚。除了萧咄李和李重诲外,其余的俘虏直接被留下清理瓮城。杨贵押解着萧咄李,眉开眼笑的上了城头。
侍中啊!这要是在大宋,他们父子见了都得行礼的人物,如今被他抓了一个,他怎么能不高兴?雁门关外,一直观察着战局的耶律休哥,在瞧见了萧咄李等人冲进了瓮城以后,外面的骑兵并没有冲进去,他就知道坏事了。
耶律狼哥脸色铁青的当即下命令道:“命令,军出击。”近七万的辽军,犹如蝗虫过境,在萧氏兄弟带领下,黑压压的一片压向雁门关。雁门关城头上,杨贵压着萧咄李刚上了城头,就看到了关外黑压压一片的辽军。杨贵瞳孔一缩,喝令手下,道:“把萧咄李带到北门城门楼子上去仔细看押。如果他敢逃跑,你们可以先斩后奏。”
“是!”萧咄李被带走了,杨贵匆匆的奔向杨延昭所在的地方。等他找到杨延昭的时候,就看到杨延昭站在城头上,面色凝重的盯着城外的辽军。副将王贵,和一干杨府的家将们都聚拢在老杨身旁。
杨延昭瞧见了杨贵,微微的点头,示意杨五入列。随着城外辽军渐渐逼近,杨延昭开口了,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兄弟们,辽军发起总攻了。这一次,我们有可能都要葬在雁门关了。”王贵一脸刚毅,沉声道:“大帅,能跟你战死在一起,兄弟们不后悔。”家将们重重的点头附和。
杨延昭转头看着杨贵,脸上露出了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儿啊,你后悔吗?”杨贵沉默着,摇了摇头。“呵呵~”杨延昭轻笑了一声,挺直了腰板,朗声道:“我也不后悔。我杨延昭,一生戎马,大大小小的战场经历了上百场。早已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这雁门关,是中原的门户。守住了雁门关,就等于守住了中原,守住了百姓。
为百姓免遭战火,我等身为军卒,当百死无悔。”杨延昭像是唠家常一样,慢悠悠说道:“十万辽军,攻打雁门关。我等要是守住了,那就是国家和民族的英雄。我等要是守不住,即便是死了,到了地下,也对得起祖宗。”
杨延昭深吸了一口气,喝道:“辽人,辽人,十万辽人。我们就算死光,也要把这十万辽人,埋在这雁门关外。”“唰~”所有在杨延昭身边的人,都单膝跪地,喝道:“我等领命。”杨延昭面色冷峻,道:“令,民夫们集体上城,发给他们武器,命令他们一起守城。”
“令,雁门关内,所有的宋人,体死守雁门关,敢言退者,斩。”“令,雁门关内,上下将士,体死守雁门关,敢言降者,斩。”“令,雁门关内,所有人,谁看到我杨延昭临阵脱逃,均可斩之。”三个斩,代表了杨延昭死守雁门关的决心。
雁门关内,上下将士,无不遵从。杨延昭下完了军令,让其他人都下去协防了,唯独剩下了杨贵。老杨盯着杨贵,神色复杂的道:“二郎……”杨贵郑重道:“爹,你不必说了,孩儿都懂。孩儿这就去准备人手,再冲出去厮杀。”杨延昭欣慰的点了点头,拍着杨五的肩头,道:“可能会死……”杨贵声道:“孩儿不怕。”
杨延昭愧疚道:“都是我这个当爹的错。你如果不是有我这么个爹,也不用上阵杀敌,更不用战死沙场。”“爹……”杨延昭抬手,示意杨五让自己继续说下去。杨延昭感叹道:“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看准了,别投在将门。”杨贵一脸刚毅,“孩儿不后悔。下辈子,孩儿还当您的儿子。”杨延昭再也忍不住了,老泪纵横。
“你这个傻孩子……”杨贵眼眶里也渐渐湿润了,为了不让杨延昭看到自己落泪,杨贵果断的下了城墙,去准备第二次的冲阵。父子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一去,便是永诀。
请君入瓮的事情,只能做一次,做两次就不灵了。杨贵只要再次出现在雁门关外,那么就只有两种下场。要么,被敌人杀死。要么把敌人杀死。很明显,在数以十倍的敌军面前,杨贵基本上可以算是十死无生。当老杨再次回到北门城门楼子上的时候,辽军也逼近到了雁门关下。萧天佐跨坐在一匹黑马上,盯着城头的杨延昭喊话道:“杨延昭,你可愿降?”
杨延昭居高临下,冷哼道:“我杨延昭,生是宋人,死是宋鬼。”萧天佐咧嘴一笑,道:“这么说,唯有一战了?”杨延昭的回答就一个字。“战!”
萧天佐策马后退,换上了他妻弟耶侓也先上前。膀大腰圆的耶侓也先,手持着两柄铜锤,怒目圆睁,盯着城头上的宋军,大声的呼喊了一声。“杀上去。”辽军呼啦啦部扑向了雁门关。虽然登城车已经被毁掉了,但是死在雁门关下的尸体,并没有被处理掉。辽军们借助着尸体当助力,快速的向城头上爬上去。
杨延昭领着火山军的军卒们,严防死守。滚木、礌石、金汁、砖块等等。一切可以用来杀敌的东西,都被火山军的军卒扔下了城头。火山军的军卒们就像是在收麦子,一茬儿割下去,一茬儿又长出来了。
辽军实在太多了。上前。膀大腰圆的耶侓也先,手持着两柄铜锤,怒目圆睁,盯着城头上的宋军,大声的呼喊了一声。
“杀上去。”辽军呼啦啦部扑向了雁门关。虽然登城车已经被毁掉了,但是死在雁门关下的尸体,并没有被处理掉。辽军们借助着尸体当助力,快速的向城头上爬上去。杨延昭领着火山军的军卒们,严防死守。
滚木、礌石、金汁、砖块等等。一切可以用来杀敌的东西,都被火山军的军卒扔下了城头。火山军的军卒们就像是在收麦子,一茬儿割下去,一茬儿又长出来了。辽军实在太多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