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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众士绅走后。
郭安刚刚坐下,还没看上几页账簿,便又有书吏进来禀报。
“启禀郭长史,外面又来了一众士绅富商!”
郭安问道:“也是我北平府的士绅富商?”
那书吏连忙应道:“正是!”
郭安微微点头,“如此,便让他们进来吧!”
“是!”
片刻后,又是二十多名士绅富商,一脸谄媚的走了进来。
见到郭安,便直接见礼。
“小人清河店卞从先参见郭长史!”
“老朽苑忠达参见郭长史。”
“小人余翀…………”
“诸位前来,可有何要事?”
“郭长史让我北平府十多名举子皆金榜题名,取得进士功名,是北平府的大功臣,我等特意前来感谢郭长史一番!”
“正是,郭长史此种大功,我等……”
郭安直接摆了摆手,他没有兴趣听这些士绅的阿谀奉承。
“区区小事,黄员外与郑员外他们一群人,已经感谢过本官了!”
一众士绅都是脸色一僵,随即一个个都是满心懊悔。
其实,他们在听到,黄家黄伯谦先是会元,又是榜眼之后,悔的直接就给了他们自己两巴掌。
他们去年要是昧着良心,听从这位郭长史的吩咐,那么他们家中子弟,也可先考中举人,再考中进士。
龙跃龙门,金榜题名。
如此,他们家族阶层必然可以直接抬升,家中出个布政使或是六部尚书也不是没有可能!
哪怕是当不了什么大官,当个府君,那他们这些士绅家族也立即会变的不一样。
想着,一众士绅便对视一眼,随即狠狠的咬了咬牙。
“郭长史,是我等有眼无珠,我等日后必然以您马首是瞻!”
“正是,郭长史但有吩咐,我等哪怕拼尽家产,也绝不会退缩半步!”
“这几日,我等已经每家都建造了两座砖窑……”
郭安面色一惊,惊疑道:“诸位这是作何?”
看到郭安在装傻,这些士绅也都绷不住,直接挑明。
“郭长史,我等也都前来,想给家中子嗣求上一个书院小课堂的名额。”
郭安一愣,随即便轻笑着说道:“原来如此。”
“诸位放心,对于书院学子,本官都会一视同仁,只要诸位家中子弟可考上举人,便可进入书院小课堂!”
听此,一个士绅迟疑了一下,便问道:“敢问郭长史,既然已经有了进士小课堂,可否有举人小课堂?”
郭安直接瞪大眼睛,紧紧盯了那个士绅半晌,一脸无奈。
“诸位可是觉得,我燕王府想要让几个秀才考中举人,还需费劲去设什么学堂否?”
一众士绅也不由瞪大眼睛,满脸讪笑。
确实,依照燕王的权势,想要几个举人名额,北平府的那些官吏们,不敢不给燕王面子。
想着,这些士绅不由两眼发亮,期待的看向郭安。
“郭长史,不知我等家中子弟……”
郭安直接打断,“诸位莫要妄想了,科举乃是选出真正有才华的学子。
要是让燕王殿下给诸位走后门,又或是开小课堂,那成了什么了?”
“而且,已经有了一个进士小课堂,要是再来一个举人小课堂,尔等觉得陛下能放任我书院这般胡闹?
还是诸位觉得,小课堂之事,不会被南方士林知晓?
又或者,此种不公平之事,我北平府甚至是整个北方大儒,会会同意?”
一众士绅不由沉默不语。
“另外,诸位少建造一些砖窑,凡事也有度,建多了便不赚钱了……”
等到这群士绅离去没多久,刚刚回到家中的黄员外与郑员外等士绅,也都知道了。不过,他们只是满脸讥讽的笑了笑,满脸自信,锦上添花怎能比得上雪中送炭?
而且,他们是进士之家。
至于郭安的生活,则是恢复平静。
每日,除了查查账簿,便是带着朱高炽,前往农场,或是前往各个工坊,巡查。
然后,再给陶逸平与杨廷等人,画上几张图纸,又或者给他们出出主意,想想灵感。
导致,火药工坊每日犹如一座吞金巨兽。
再者,便是请郭秉雍与郭直等人,去照看照看他郭府的果园!
……
而在这期间,老朱竟然下旨,为了不多给百姓增加负担,要以军卫营作,让天下军丁习工艺。
每个卫所都设置营作局,每个百户内挑选军丁四人,同时让军中的一些萎弱者,学习各自技艺,期限一年内要学有所成。
同时,官府还给这些军中营作局提供丝、铁、箸、角、皮革、颜料等物料。
但是,有着北平府的例子在前,天下一大半都指挥使司都是十分乐意。
听到这件事,郭安不由一脸惊诧,老朱真是骚操作。
同时。
也有北疆捷报传回。
燕王朱棣带军巡视大宁,在老哈河遇兀良哈军队。
大军追击,兀良哈军队溃逃,投降。
朝廷下令,在兀良哈军队置泰宁,福佘,朵彦三卫。
以元辽王阿札失里为泰宁卫指挥使,海撒南达溪为福佘卫指挥同知,脱鲁忽察儿为朵颜卫指挥同知。
三卫同隶于北平行都司,受北平都指挥司节制。
又是几日后。
朱棣率军凯旋而归。
整个燕王宫一片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