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十年后,朕不打算收农业税了,用商税补贴农业税。”
“当时诸卿还觉得朕异想天开。”
“但今年的户部收入,说明了朕的想法是正确的,用商税,取代农业税,是势在必行的。”
“收税的标准是不一样的,赚得越多,收得越多,敢隐瞒资产、转移资产、逃避税收的,一概将产业收归公有,本人诛杀,全家流放。”
“李秉,你来说说。”
朱祁钰点名。
第一任财部尚书李秉出班,行礼后道:“回禀陛下,财部新设,目前重心,正在整顿天下青楼。”
“微臣已经制定了税务表,对各项税收都进行了详细划分,请陛下阅览。”
说着呈上来。
朱祁钰随便一扫,什么摊税、门头税、课税林林总总,高达上千种,全是收税的点。
大明本就这样收税的,只是条目没这么多,李秉的财部给增加了很多。
好在没有空气税,西夷还有空气税呢,这点还算良心。
李秉继续禀报:“臣上任后,在天下各地建立税务所……”
他说的很详细,把财部的整体框架建立起来了。
朱祁钰粗略看一眼,递给冯孝,冯孝呈给百官去看。
“小商小贩的税,可以按照收入水平来收,这个水平是滑动的……”
话没说完,李秉却道:“陛下,地方税务所,一定会钻政策空子,若您不定下死标准,地方必然被搞得沸反盈天。”
“李卿说的对呀,那就设低税,没必要为难小商小贩,要从大商人手中榨取钱财。”
朱祁钰看不上几毛钱。
“这件事,让阁部议一议,然后拍板决定,不必请示朕了。”
税率表稍微调一调,也就定下来了。
“工匠的税,朕觉得可先免十年,十年后,再行收取。”朱祁钰是想把羊养肥,然后再宰。
这倒是没问题了。
“那么路引的问题,也要一起讨论,看看是不是该取消路引,大力发展商业,支持百姓流动。”
朱祁钰觉得这件事一时半会讨论不出来,也不着急实行。
“商户执照问题,必须办好。”
“户部、财部,执照必须办,任何人,只要从商,就必须办执照,没有执照从商的,一概抓捕流放!”
“地方办执照的,不许设限制,任何人都给办,收取工本费即可,不许乱收费。”
“办了执照,就要纳税,就是正规经商,朝廷要予以保护。”
朱祁钰认真道:“还有,中枢定下来的政策,地方若不执行,或者乱执行,执行不到位的,一概重罚!”
“今年京察,给朕清查,这样的官员,严重的杀头!三族流放!不大不小的本人杀头,家族流放!轻的本人流放,家族剥夺功名,不许再考!”
“任何包庇的人,一概本人诛杀,举族流放,充入奴籍,妇人充入军寄营!”
“朕再叮嘱一遍,谁敢给朕阴奉阳违,就别怪朕要动刀子了。”
百官全部跪伏在地,高声说不敢。
“朕要的是能臣,不是庸臣、贪臣、烂臣,没用的人,统统给朕清出去,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记住了,朕不养闲人,不养废人!”
“今年京察,让西厂参与,西厂不予决策,也不许乱说话,只负责监督,全国上下都要监督!”
谁也没想到,皇帝忽然就发怒了。
宋伟是江苏,杀得官员人头滚滚,李秉整顿青楼,也杀得天下吏员人头滚滚。
这就是皇帝发怒的根源,地方一查,有的连景泰十年的政策还没落实呢,再不查,就出问题了。
李贤想说话,但撞上皇帝森然的眸子,悻悻闭嘴。
“今年京察结束后,就要大改地方吏治!”
“朕给你们透个风,地方要大变了。”
“所以今年京察,非常重要。”
“明年开始,六年一次京察,改为三年一次,吏员也纳入京察范围,甚至皂吏、铺兵等等,凡是吃公家粮的,都要纳入考察范围内。”
“朕再重复一遍,朕不养闲人、废人、烂人,没用的人全都给朕清出去,全都杀了!”
朱祁钰表情凶厉:“每年京察都雷声大雨点小,查出什么了?年年糊弄朕!”
“朕很不满意。”
“今年开始,京察由阁部六寺,共同协作,出人考察,随机进行抽查。”
“朕会给你们一个限额,今年就给朕抓出五千个蛀虫来!”
“大明这么大,说地方没蛀虫,糊弄鬼呢!”
“你们自己信吗?”
朝臣浑身颤抖。
谁也没想到,说得好好的,皇帝忽然就发怒了。
很显然,岳正等人的事情,皇帝心里还没过去呢,你们可以贪,但得是皇帝允许情况下贪,你们私自拿那就是罪。
最尴尬的是,岳正和项文曜,到现在还没回来。
估计回不来了。
朱祁钰表情凶厉:“吏员,给朕查出来两万个人!死人也算,只要他贪了,就给朕揪出来!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
“活着的,一经查实,脱光了游街!然后剥皮揎草!”
“家人统统徙边,妇人一律改嫁,去边疆垦荒去!”
朝臣谁敢劝啊,皇帝生气了,谁敢说不,说不你就是袒护贪官污吏。
尤其皇帝现在的皇权,膨胀到了可怕的地步。
没看正在领兵打仗的岳正四人,皇帝说派人抽鞭子就抽鞭子吗,这是何等恐怖的皇权啊。
最重要的是,皇帝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呢。
“你们,谁敢袒护地方,千万别怪朕要下刀子了。”
“一世英名,别在阴沟里翻船。”
“朕可提前给你们放风了,谁要是再犯,朕到时候就把你们九族凌迟。”
大冬天的,朝臣全都被冷汗浸透了。
朱祁钰沉默半晌,气氛沉闷至极,才幽幽开口:“都起来。”
“京察,是朕说的第二件大事,必须给朕做好了,做满意了。”
“第三件,是涉关你们舍身利益的好事。”
“景泰十三年起,诸卿的俸禄翻倍。”
“俸禄确实不多,但朕都给你们赐过厂子,用心经营,是传家的宝贝。”
“但这俸禄该涨得涨,这是你们该得的。”
“以后只发银钱,不发米粮等物,你们领了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朕打算再设一个养廉银,家中有困难的官吏,可向中枢申请发放养廉银,核实后予以发放,初期朕打算放一万块钱在里面。”
朝臣一听,这是好事啊。
见皇帝语气轻快起来,朝臣胆子也大了。
“陛下,虽说是高薪养廉,但朝廷刚刚富裕,就给官员涨薪,臣担心银钱不够用。”马昂巴结皇帝。
“马卿有心了,百姓生活都过好了,官员自然得过得更好。”
朱祁钰道:“再制定一个涨薪制度来,几年俸禄一调,只要不碰上灾年、特殊情况,就该发的发,皇帝不差饿病。”
“朕再叮嘱一句,以后经商也算合情合理。”
“各家的厂子,都是赚钱的根源,都好好经营,给地方打个样,让天下百姓也看看。”
这话立刻引起朝臣的反对,认为官员经商,会导致朝政混乱云云。
“反对经商四千年了,哪个官员没经商啊?”
朱祁钰嗤笑,别说你们了,后世翻一千年,谁没经商啊?社会顶层,也掌握着商业顶层,哪个老百姓能干点大买卖?小买卖都干不了,说那些假的有什么用啊。
这话让朝臣汗颜,满口仁义道德也就崩塌了。
“以后就别说那些假大空的了,朕不是傻子,都看在眼里的。”
朱祁钰直言不讳:“朱家得了富贵,你们自然也得跟着吃饱喝足啊,不然怎么为朕效力呀?这是人之常情,都能理解。”
“皇帝不差饿兵。”
“朕这个皇帝,就喜欢真实,赐给你们的就安稳的收着,好好经营便是。”
什么平等啊,公平啊,都是骗傻子的,谁信谁是大冤种。
朱祁钰道:“以后大家也别哭穷了,该穿的穿,该花的花,只要是朕赐的,就无罪。”
“但不是朕赐的,自己掂量掂量吧。”
朝臣又叩拜,心中惴惴。
“第四件事呢,就要说回开海了。”
“景泰朝能开海,诸卿居功至伟,仅凭朕一己之力,是无法开海的,朕心知肚明。”
“诸卿的功劳,朕都记着呢。”
朱祁钰道:“开海之后,就要涉及到最重要的关税了,今年财政收入,大多来自关税。”
“但这关税怎么回事,诸卿该知道吧?”
“都是朕从内帑掏出来的,商人才交几个钱?”
“所以明年呀,要鼓励商人下海经商,去做外贸,和外国进行贸易。”
这话立刻引起李贤的白眼:“陛下,南洋诸国,都和大明交恶,而西夷诸国倒是能贸易,又被梁珤给屠了,占了人家的殖民地,如今大明仅剩的贸易对象就是倭国,倭国还没钱,只能出人。”
朱祁钰也尴尬了:“以后会好的。”
“明年就朕派船队出使印度,打通和印度的商贸,这样就能越过东南夷,去和印度贸易了。”
朝臣翻白眼,您是惦记印度的土地吧。
印度的土地是真富饶啊,大明的粮荒,就靠印度粮食扛过来的,但陈嘉猷上疏说,印度饿殍遍地,因为印度也大旱,粮食都卖给大明了。
但印度人的耕作方式,只能和周朝比一比了,大明起码领先他三千年。
朝臣也眼馋,就是太远了。
“朕开海是为了赚钱的,诸卿得想想,怎么从海上赚钱。”
朝臣全都翻白眼,您把外部都快打烂了,谁肯和大明贸易啊,还赚个屁啊。
除了捕捞海洋生物,还能干啥?您告诉我们!
朱祁钰打个哈哈,也知道理亏,话锋一转道:“第五件事,就是盐政了。”
“大明的盐价,肉眼可见的下调,真是好事啊。”
“和盐政相关的,就是漕运。”
“从景泰十二年初,就用江海并用的方式走漕运,虽然有点沉船损失,但成本确实在下降。”
“而在运河上讨生活的人,也得到了妥善安置。”
在运河上讨生活的人,估计有三百万人。
一些被征召入伍,一些则被移走了,剩下的则是海运和漕运分开安置,虽有乱子,还在可控范围内。
是叶盛主持此事,如今还没回来呢。
朱祁钰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以后,漕运会逐渐取消,全部使用海运。”
“等北方开垦出来,海运估计也用不上了。”
若皇帝不去南京,不大杀四方,不把江南士绅移走,根本不可能犁清漕运的。
漕运上关系着很多人的钱袋子,而那些人都去交趾了。
所以漕运才能改海运,改得这么顺畅。
“这部分支出,就大大减少了。”
“再就是沥青驰道,水马驿站,这些都发展得不错,朕很满意。”
“至于第六件事,朕想在百越、南洋建立两座都城。”
朝臣顿时议论纷纭,建都可不是简单的事。
皇帝在南京裁撤了南都的班底,到现在还没恢复呢,如果建都,就要出现四套班底呢?
“一处选择暹罗境内,一处选择在婆罗洲。”
这是朱祁钰深思熟虑的事情,既然大明有两京了,何不再建两京,变成四京。
“南京的官吏班底,朕都取消了,以后也不设置了。”
“其他两京,也不设官吏班底,只设行宫。”
很显然,皇帝是看上了大城和渤泥王都。
南京班底取消,这让朝臣想说道说道。
但李贤使个眼色,今天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等明日早朝再行讨论。
“陛下,这建都之事,绝非小事,臣觉得还须详细讨论,再下定论。”胡濙开口。
“依老太傅之意。”
朱祁钰答应下来:“那就说说第七件事,从即日起,大明改名为大明帝国。”
“不再是大明朝,也不是大明国,而是大明帝国!”
朝臣立刻想到了罗马帝国,这是学西夷改的名字,无可厚非。
“臣等没有意见。”
朱祁钰又道:“全国刊印的书籍,报纸,皆要标注大明帝国四个字。”
“书籍第一页,必须是大明地图,地图以宫中为准。”
“大明龙旗所在,即是明土,一寸也不可丢失。”
朝臣没有意见。
“说到书籍啊,朕打算建立版权制度。”
“所谓版权制度,就是防范抄袭、无用无意义的书籍、甚至反对大明统治的书籍,扰乱市场,不可刊印。”
“礼部下设版权局,由版权局对天下出版社,进行注册在案,然后由出版社自己设立审核制度,只要不违反出版法的,就可刊印天下。”
“刑部,出台一部出版法,详细规定,什么能出版,什么不能出版。”
“包括报社,都得要建立审核制度。”
这一点朝臣很支持,毕竟文字是雅事,那些抄袭、垃圾书扰乱市场,让文字变得恶臭不堪,多让人恶心啊。
朱祁钰其实是想要版权。
但现在还没到时候,只要宫中拿住天下书籍的版权,那么后世之君,就能躺在版权上挥霍了。
“陛下,西夷的书怎么算?”胡濙隐隐猜到皇帝的想法。
朱祁钰倏地笑了:“老太傅肯定和朕想一起去了。”
李贤也想到了,狂翻白眼,陛下啊您可带个好头吧。
“华夏历史源远流长啊,先贤多呀,那著作肯定也多呀。”
“换上咱们的老祖宗名字,没问题吧?”
“谁敢来大明打官司,朕就派兵灭了他们。”
“诸卿觉得咋样?”
朱祁钰笑问。
您这是赤果果的剽窃,是抢掠!
把不是自己的东西,翻译过来,变成自己的,然后派人去扯皮,就说这东西是华夏传下来的,一点脸都不要了。
但我们好喜欢哟!
“陛下圣明!”
余子俊小声道:“陛下最好把他们的文字给烧了,这样就再也查不出来源头是哪来的了。”
朱祁钰一拍大腿:“余子俊,这个出版局的重担,你就先担负起来,把天下各国翻译过来的书籍,统统冠上祖宗的名字,你来办。”
余子俊是又无奈又好笑:“臣遵旨。”
“所有书籍,没有在大明出版局报备刊印的,一概不许承认,只有在大明报备的,才是合法书籍!”
朝臣狂翻白眼,您这是鼓励民间去抄人家的书啊。
您的心眼有点歪啊。
也没人觉得皇帝说的不对,天朝没听过的东西,其他国家通过了也不管用啊,因为我们是天朝上国啊。
“翻译,不能马虎,词不达意的地方,要反复核对,不能着急,原本也要保存起来,不许损坏。”
朱祁钰话锋一转:“既然说到了西夷的东西,那就得说说奴隶了。”
“凡是在籍的奴隶,不能让他们掌握知识。”
“除非立下功劳的,允许脱籍,否则不许掌握知识,不许生育,不许从军。”
“而征服区的百姓,全部梳辫子,自称奴才,见人就打钎下跪,把胡人那一套,用到他们身上,必须要好好的奴役他们,让他们打心眼里认为自己就是奴隶。”
想一想,以后奴隶都扎着狗尾巴,见着人就跪下打钎,奴才遵旨,好不好玩?
三代之后,保证这些人打心眼里认为自己是奴隶了,这种烙印,是永远抹不掉的。
李贤略微思考:“那就让他们穿胡服,做一个真正的奴才。”
这话让朝臣哄笑。
“阁部议定后,就开始执行,所有占领区的奴隶,都按照这个标准治理。”
“这样,一眼就能分辨谁是汉人,谁是奴隶了。”
朱祁钰笑道:“第八件事,就是新作物的种植啊,朕前天和徐珵讨论了此事。”
“他是有大功的。”
“朕得知,玉米、土豆、红薯,已经在天下大规模种植,已经入了百姓的口了。”
“辣椒、柿子、洋葱、苹果等物,也进入百姓家了。”
“像花生等新作物,还在培植之中。”
“交趾已经种上了橄榄树,诸卿应该吃过橄榄油吧?味道可还行?”
“梁珤上疏,渤泥的棕榈树,能出棕榈油,他的意思是,让天下普及,进献上来一批。”
“油,是重中之重。”
“百姓肚子里没油,所以吃得多。”
“要让百姓肚子里有油,才能吃得饱,饿得晚。”
朱祁钰是真操碎了心。
“说到吃,就得表彰年富在湖北做的了,今年一年,湖北养殖了二十万头猪,湖北也有旱情,但百姓受灾是最小的。”
“因为这些猪,猪油给百姓提供油脂,猪肉呢,卖出来赚钱。”
“这个办法好啊。”
“阁部督促下去,地方要按照这个标准做,多多搞养殖,地方官员把心思用在地方建设上,别眼睛总往上看。”
“只往上看的,一辈子都别想上来,上来的都是在地方做得好的,其他人没门。”
“吃,就得穿。”
“棉花远远不够用。”
朱祁钰看向耿九畴:“耿卿,之前你给朕上的奏疏吧?棉花缺口太大。”
“印度遍地是棉花,但收购太亏了,棉花占船舱面积太大,装一船也没多少,不如用来买粮食。”
耿九畴苦笑:“陛下,想大面积种植棉花,也没地可种啊。”
朱祁钰语气轻松:“所以朕在开垦东北啊,若把东北粮仓开垦出来,就有地方种植棉花了。”
“还有纺织业。”
“发展进入瓶颈了,布匹的质量越来越差,百姓不太愿意购买。”
“中枢要督促纺织业改良,改良织布机,改良纺织方法,改良布料的质量。”
“衣食住行,样样重要。”
“这沥青驰道的铺设,朕是非常满意的。”
“明年继续铺,大面积的铺设。”
“治水司也要继续治水,黄河要治,长江也要治,东北、西北、西南的水都要治理,天下的水都要治。”
朱祁钰微微沉默,又道:“衣食住行,哪里少得了酒呢!”
“西夷进献的啤酒,朕觉得不错。”
“寇深在西北大规模种植葡萄园,酿葡萄酒,这个好,不浪费粮食,又能喝酒。”
“鼓励民间大规模喝葡萄酒,少喝白酒,度过旱情就好了。”
粮食酒是好东西,但粮食短缺的时候,尽量少喝。
朱祁钰又道:“朕在江南的时候,就督促各地多建社学,社学是从永乐朝就开始建设,一直稳步增设,如今大明进入快车道,那么社学的建设,也要快速增加。”
“内帑和朝廷,共同出一笔钱,完全放在教育司,用作教育用。”
“朝廷虽然缺人,但地方的童试、乡试不能放宽标准,朕要的是人才,不是废物。”
“李贤,你和于谦共同推进建设的武学,做的不错。”
“武学是军将的根基,务必要建好。”
朱祁钰在官员中寻找方瑛:“交国公,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方瑛浑身一哆嗦,赶紧过来,跪在地上。
“胖了?吃肉吃多了?”
朱祁钰盯着他,语气不善。
方瑛回京之后,实在太张狂,让文官恨得牙痒痒。
果然,御史站出来弹劾方瑛。
“听没听到,御史都怀疑你谋反!”
朱祁钰看着他就生气,从御座上站起来:“方瑛,摸摸自己的良心,朕什么时候怀疑你了?”
“需要你用自污来让朕安心?”
“还是你方瑛本就是个饭桶,打胜仗完全靠误打误撞?”
“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于谦能力比不比你强,朕怀疑过他吗?”
“臣有罪,臣知罪!”方瑛不停磕头。
“今日大朝会,朕给你留点面子,别有下一次!”
朱祁钰恨他不争气:“朕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武学第一次考入学考试,你去南方主持。”
方瑛眼睛一亮,皇帝果然是疼他的。
这是扩大势力范围的好机会。
李贤眸光暗淡,这明明是于谦的功劳,结果于谦领兵出征了,便宜方瑛了。
“北方谁来主持呢,诸卿觉得谁合适?”朱祁钰回到御座上,问朝中文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