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团火,将他的理智烧得劈啪作响。
“时念……”
他艰难地挪动胳膊,想要把她拉开,但根本拉不动,于是只能徒劳地叫她的名字:
“别胡闹。”
时念抬首,漂亮的凤眸里星河涌动:
“其实我早就想这样亲你了,在村里就想了,整天衣不蔽体地在我面前晃悠,美其名曰按摩解乏,哪个正规按摩师傅穿这么少?”
一句话让纪遇断定了她没喝醉,至少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他也没必要客气了。
躺得板正的男人忽然用腰腹一顶,在身上少女被颠起的瞬间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又快又稳地将两人调换了位置。
他轻笑一声,吻上她的耳垂,低哑的声音随着热腾腾的呼吸一同往耳朵里钻:
“对,我就是故意的……衣服穿的好,老婆回家早,感情专家,你觉得呢?”
感情专家闭着眼睛,避左右而言其他:
“你说我们这样,万一有人推门进来看见,岂不是大型社死现场?”
“扑我的时候多勇猛,现在说害怕?晚了。”
微凉的手指勾住裙摆向上一挑,像条灵活的鱼游入水底,漾起数圈涟漪。
时念眼睫颤了颤,继续碎碎念:
“你不怕吗?真不怕?”
“放心,门锁了。”
“那万一他们敲门呢?”
“装睡,不理会。”
“要是他们一直敲唔……”
纪遇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牙齿惩罚似的抵住锁骨咬了一口。
这一口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咬得时念大脑一懵,彻底失了言语。
整个人像是掉进了热汤池,浑身上下咕咕噜噜冒着泡泡。
未多时,在热气的蒸腾下,骨头都被煮酥了。
忽然,窗外响起“砰”的一声。
有彩色的烟花透过窗帘缝隙泄入房间,她被那耀眼的光芒惊醒,抬起脚丫蹬了他一下:
“纪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纪遇起身看她,微眯的桃花眼尾稍通红,乍一看,竟比窗外的烟花还要艳丽:
“什么?”
时念打了个颤,喃喃低语:
“没有辅助工具,怎么作案?”
“那个啊……”
纪遇颊边浮现出一抹羞窘的神色,小声反问:
“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啊?”
他猫着腰,鬼鬼祟祟地拉开床头柜抽屉,从最里面摸出了一个小纸盒。
目睹全程的时念看得眼都直了:
“好家伙,你可真是个好家伙!”
纪遇重新抵上她的额头,颤声道:
“如果我说我原本是想买口香糖,你信吗?”
“不信。”
“不信也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