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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刘启没有想到,王娡的舞姿如此惊艳众人!
窦皇后听到众人的喝彩,脸上也满是笑容。
有两个人的表情,与众不同。
栗良娣眼中难掩嫉恨之火。这王娡处处压她一头!连她引以为傲的歌舞,也被这贱人按在地上磨擦!“当生天子”的荣耀,把她的庶长子刘荣压制得恐怕难有出头之日!怎不让她欲噙其肉!
梁王笑容牵强。这支舞,有纯如青梅的羞涩,有甜似花蜜的柔情,有酸沁双眸的离愁,有苦涩难言的凄楚,有刚似疾风的离乱决绝!
“皇儿,这舞跳得真好?”窦皇后扶着她的爱子笑问。
“好……真好……”梁王眼底湿润,敷衍着回答母后。
是夜,刘启抚着爱姬的细腰,无端觉得,这纯如轻云的女子,捧在手里,他吹口气,都会轻盈地飞舞!
“殿下,”王娡偎在太子怀里,轻轻说道,“我想去丹房看看……”
“去丹房做什么?那都是化外术士修行炼丹的地方,禁忌之地,女人不要去。”刘启一口回绝。
“殿下,我,只是想看看,做胭脂的材料……”
“需要什么,我让人给你找了送过来。”
“可我去看了,才知道需要什么呀!殿下,我扮成侍从,你带我转一圈看看,我什么都不说不做……”
刘启定定地看着怀中美人,眉眼传情,柔若无骨,温驯似猫,忍不住点点头。他真爱惨了这个美人!
王娡不由得兴致满满。终于可以试着解决清洁问题了!
作为严重洁癖患者,她受不了什么“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不知道美姬们,脸上厚厚的脂粉怎么清洗。不能彻底清洗干净,层层堆叠,那不是驴粪蛋裹白霜?
反正宫女们伺候她沐浴的时候,尽管泡了花瓣,看起来很美,总是隔靴搔痒的感觉。花儿红,花儿香,泡过一遍蛋花汤!太怀念洗香香,吹泡泡的感觉了。
最让她心疼的是洗衣服。“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妈耶,我的真丝呀!我的麻衣呀!统统在捣衣声中,变成破烂溜丢短命的鬼……
那天,丹房的术士们,看到一副吊诡的画面。
太子殿下巡视,一个小跟班,吃力地挎着把宝剑,贼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不够用。
太子信步,别的侍从亦步亦趋,这个小跟班左逛右荡,太子得跟着他跑。
“芒硝!”两眼放光,刚要上手,被太子眼刀砍了回去。
“雄黄!”手伸过去,太子一把拉住,扯着就走。
及至走到丹炉前,小跟班手扶着空旷的头盔,晃着脑袋左看看,右转转,好奇得象研究猎物的猫,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去拉炉门,被太子提着后脖领,朝屁股上奔了一脚!
……
王娡眉开眼笑,这是古早版实验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