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中,我们才能安,这个时候谁动了我们谁才是相思楼里兵器的主人。”
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活着,谁又敢动他们半分?
好聪明的女人。
顾子柠看着面前一点就透的小叔子,欣慰的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现在这个时候谁敢动我们,谁就是拿自己的命,还有他九族的命和我们博弈。我们的命在他们的眼里死不足惜,等这顿风波平息,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顾子柠说完,不给对面的宫千毓思考的时间,又道,“所以说,要保命,我们就得活在高高在上那人的眼皮子底下。”
“活在高高在上之人的眼皮子底下吗?”
宫千毓咀嚼着顾子柠的话。
他们不过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生存都尚且艰难。
他看向顾子柠的眼眸里带着探究和不解。
我暗示的还不明显吗?
顾子柠眨巴着眼睛,她是比别人多活了两世的人,有些事她作为女人做不到,比代表着家里没人做不到。
四皇子这会是焦头难额,想着怎么将相思楼里的兵器甩锅出去,让自己不沾身。他没精力,也没时间来收拾他们。
等他过了这阵,以记忆里对四皇子的了解,他会让他们死无尸。
他的心机,野心,和对那个位置的渴望,在众皇子里是最能忍耐的一位。
宫千毓怎么回到后院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真的是那个只会在家吃了睡,睡醒了骂人,骂累了打人的村妇吗?
细细想来,自她从后山回来后,性子变了,她说的每一句,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在引导他们走上正途,教育他们为人处世的道理,言传身教教会他们,何为借力打力,永除后患。何为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的地方。
在他们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们。
后院的房间。
宫千凡和宫千竹等在宫千流的床边。
“四哥怎么样?她怎么说?”
见到回屋的宫千毓,宫千竹迫不及待的开口。
他们都已经知道相思楼要重新开张的事了。
“四哥,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去找她了吗?相思楼重新开张的事,是真是假?”
见宫千毓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宫千竹有些急了。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他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的勇气,难道美好的日子,不过是如梦幻泡影?
“四哥……”
“好了小五,你一直问,你四哥要如何开口?”
半靠在床上的宫千流出声呵斥。
说起相思楼重新开张的事,他比屋里的任何一个都急。
在相思楼里的两年,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想起的噩梦。
听到三哥呵斥自己,宫千竹脸上出现不满的神色。
你自己都不着急,我急什么?
宫千竹在心里腹诽一句,别过脸。
见状,宫千流连忙出声安慰道歉,“小五,是三哥错了!三哥不该对你发脾气。”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宫千毓。
“老四……”
“相思楼重新开张就在下一个初五,端午节!”
宫千流话还没说出口,宫千毓回过神淡淡的回答道。
“什么?相思楼真的要重新开张?里面不是说发现了大量的兵器吗?是屯兵器的那人要重新开张?”
屋里的几人闻言,都变了脸色。
就连一向木讷不爱说话的宫千凡都开口。
宫千竹更是说完上面的话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常年不见阳光病态的白的脸,因为咳嗽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