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晔沉声说：“私人原因。”

“霍总合作对象之间还是要坦诚，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我们的合作……”

“晚点……晚点会有一位小姑娘来找你，你只要答应她就行。”霍瑾晔心中犹豫，却还是说了。

虽然小丫头惹他生气，但是他却不忍心让小姑娘失望。

这样的他很可笑也很难堪。

为了一个没有良心的小丫头，替情敌作嫁衣。

“我不同意。”

顾雪岑再也忍不住从公寓里走了出来，她红着眼睛看着霍瑾晔，很快转眼看向了李颖：“影后姐姐，你刚刚问我有什么所图，我唯一所图就是你继续维持和霍氏的合作。”

李颖修长得眉梢挑了挑，继而无声地笑了：“顾小姐你和霍总真是有意思。霍总对我有知遇之恩，刚刚算是我帮他一个小忙了，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说完，她非常识趣地给两人腾出单独相处的空间来。

霍瑾晔拧着眉心，有些懊恼也有些意外。小姑娘怎么在这里？她难道不是为了陈宇安来的吗？刚刚那一幕又算是什么？

他突然发现，他关注了这么多年的小姑娘居然叫他有些看不懂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霍瑾晔，”顾雪岑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固执地问道，“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你不是说不想再看到我，讨厌我吗？谁要你在背后做好人的……”

小姑娘的声音已然带了哭腔，但却固执地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那么想让我讨厌你吗？我偏不！”

小姑娘细密的睫毛上已然沾了一排细密的泪珠，眼中含泪却没有掉下来，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的小猫一样，委委屈屈的。

霍瑾晔几乎当场就心软了。

他对小姑娘的眼泪一贯都没有什么抵抗力。

霍瑾晔抬起手臂，想要替她擦去眼泪却又放了回去。

“顾雪岑，我做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晔哥哥，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想跟我说实话吗？所有人做了好事都想留名，你以为你是当代活雷锋啊，要是我不知道的话，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好，你说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我，那你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了谁？你是霍家家主，还有谁能让你不顾家族利益？”

顾雪岑压根不相信霍瑾晔说的话。她能够明显感觉到霍瑾晔的疏远和抗拒，好像她的喜欢对于霍瑾晔来说是毒药、是极为可怕的事情。

她原本以为是他们小的时候矛盾过深，但是她发现好像不是这样。那些往日的误会，霍瑾晔绝口不提。

“因为四大家族的势力需要维持平衡，你别忘了我身上肩负的责任。我很忙，没空把你放到心上。”

“那要是我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你也不会把我放到心上吗？”顾雪岑牢牢地抓着他的胳膊，手指下滑，抓住了他的无名指：“我……我有资格成为你的霍太太吗？”

“你说什么？”男人低下头看着她，视线像是刀子一样要把人一寸寸地剥开，叫人无处遁形。

“我说，我现在声名狼藉，你愿意娶我吗？整个帝都除了你没有人愿意娶我了，霍瑾晔，你愿意吗？”

顾雪岑浅色的瞳孔格外地真挚，像是无数星光落在他的瞳孔里汇聚成一束明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