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地域幅员辽阔,面积大过燕国不少。
境内大大小小的修仙家族多如牛毛。
从内乱到大战,至今已有十余年,一个个势力不断覆灭消失。
其中涉及到财富资源可想而知,引得周边数国修士持续前往。
而从燕国去往魏国,陆路必从青阳或者顺沂两城经过。
以至于汇聚两城的修士越来越多。
不完全统计,如今青阳常驻修士早已过万。
这让新建的青阳坊市,日常人流比‘小总部’阳泉坊市还要多,被称为入宝地的第一补给站。
飞仙阁,门庭若市,顾客络绎不绝。
外院大厅座无虚席是常态,武者,修士,从练气初期到筑基后期。
钟延和白思元入内,在姑娘们的簇拥下去到内园一间大包厢。
呼朋引伴,杨言庆、章秉濯、程友亮、陈盘、李岱、张海平先后到来。
除了钟延,其他人落户青阳的时间都超过二十年。
之间的交情,至少都是从钟延到青阳开始,有十数载之久。
其中程友亮为炼丹师,资源富足,从当初的炼气四层穷追猛赶,修到炼气九层,今后必定后来居上,超越更多人。
剩下的章秉濯等人,钟延落户青阳时,都在炼气六层,现今章秉濯筑基,李岱三人炼气圆满,未来可期。
还有一些关系不错的道友,有的离去,有的府邸还在外出游历,有的则已经陨落。
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话忆往昔。
时过境迁,白思元直言说起当初截杀扈从法师,逛阳泉飞仙阁的经历,朗笑阵阵。
“犹记得钟老弟那是第一次逛青楼,乐不思归,愣是到时辰结束才离场,精神委顿……”
“道兄莫要取笑小弟。”
“哈哈哈……”
白思元又笑道:“我还记得当时说起妇女之友孟育良的‘丰功伟绩’,不知他如何了”
杨言庆道:“他啊,近些年赌运亨通,在斗兽场赚了不少钱,筑基成功后与夏家一个女修打得火热,似乎有入赘的打算。”
李岱:“这货运气确实逆天,先前我都怀疑他和斗兽场有猫腻,是斗兽场请的托忽悠他人。”
“……”
之后不免说起李贺年,一阵感慨唏嘘。
“贺年道友若不出意外,如今定能筑基,世事难料。”
章秉濯闷了口酒道,他与李贺年关系匪浅,钟延初到青阳,李贺年引荐的第一个朋友便是他。
钟延被勾起往事,心中甚是惋惜,李贺年啊,以他的资质和能力,闯过筑基大关,必定前途无量。
随后,杨言庆转移话题:“白老弟今后有何打算不如随我一起去望匜发展”
顿了下,他笑着补充:“到钟老弟府中为客卿亦可,世道纷乱,如此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杨家搬迁望匜,其中要处理的关系和事务驳杂,目前杨家主力依旧在青湖山庄。
场内诸人,章秉濯暗中与钟延合作待在客卿府;李岱不喜规矩束缚,依旧为散修;陈盘、张海平二人在钟延往仙城区间入了杨府做客卿。
白思元在杨、钟二人脸上看了看,笑道:“去哪都行,待我先好好享受逍遥一番。”
此言算是婉拒。
出关后,在去钟府之前,他已在坊市游逛了一圈,探听到了不少消息。
青阳变化太大了,二次闭关时间并不长,一出来,百年刘家居然就覆灭了,如今的青阳早已不复当年的安稳,让他萌生了远离是非之地的念头。
而曾经互为同等身份的好友,他有些抹不开脸面听从吩咐行事,还是做散修来的自由自在。
钟延也是了解他这一点,所以先前在府中并未抛出橄榄枝,此间也是含笑不语,倘若将来有求,主动来投,再来者不拒不迟,也不枉相交一场。
各自说了未来一段时间的规划,钟延表示要闭关再次冲击筑基,得到一众祝福。
酒过酣时。
杨言庆举杯:“来,诸位道友共饮一杯,同向大道,前程似锦!”
一杯后,他又单独敬向钟延,意有所指笑道:“钟老弟,愿你我友谊长存,永不兵戎相见!”
钟延爽朗笑道:“友谊长存!干!”
一饮而尽,他抹了嘴角,挥手豪气道:“今夜小弟请客,大家尽情享乐!”
几人哈哈大笑:“那就不客气了!”
畅笑间,众人挑选好心仪姑娘,摇铃,携美而去。
钟延结完账,走出飞仙阁,驱散酒力,冷风一吹,大脑顿时清醒。
环视灯火璀璨的街道,他轻叹一声,迈步走去。
一场聚会,让他有些伤感。
事实难料,哪有什么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