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栗子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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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姨拂袖一个转身坐在男人身上,双手勾住那人的脖子,娇嗔道:“你个死鬼,这么久不来,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男人年约四旬,面孔晒得黝黑,四方脸,左边下巴上有一颗豆大的黑痣,他挑起女人的下巴,“这些年苦了你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接我走,这地方我是不想待了,”红姨虽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撒起娇来,倒是与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无异。

卫姝雁总觉得她撒娇的模样和那个诗诗如出一辙,长得好像也有几分相似,莫非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和沈炑趴在房梁上,这是房里唯一能藏身的地方了,她只祈祷这房梁能支撑二人的重量,以及下面的人千万不要抬头。

“再等等,主人大业未成,我不能带你走,况且怡春院暂且离不开你。”男人道。

红姨:“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算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听到那句话,卫姝雁下意识的看向沈炑,确实,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方才沈炑那些奇奇怪怪的行为就是在耍她。

沈炑双腿交叉横担在房梁上,背靠内柱,眼神无辜,那人长得好看,眼睛清澈透明,仿佛随时都在传递着真诚,每每和他对视,总像被施法术般不自觉就让人消气。

特别是他笑起来时,就像清泉里的波纹,从弯出弧度的嘴角漾到眼睛里,在由那双迷惑人的眼睛,传递出去。

卫姝雁不禁怀疑这个男人是狐狸精,一只公狐狸。

“你这只老狐狸。”

卫姝雁心中想着狐狸,耳边也传来狐狸两个字,俩人不约而同低头看向下面的人,就在他们对视的功夫,下面已经欲火焚身,缠缠绵绵。

红姨本就轻薄的衣物已经被褪去一半,隐藏在深处的风景若影若现,沈炑忙抬头闭上眼,双手合十,双唇轻启,在默默念着什么。

卫姝雁瞧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好笑,怕自己忍不住发出声,只好咬住嘴唇。

男人:“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碰过你。”

下面又传来说话声,卫姝雁低头看去,那男人居然也褪去衣裳,露出黝黑厚实的肩膀,这会轮到她慌了,卫姝雁不是无知少女,下面俩人要做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

她扒拉了两下那个不停念经的人,想让他想想办法,没想到沈炑居然扒开卫姝雁的手,连眼睛都没睁。

她虽不是无知少女,但好歹是个未成婚的姑娘,和一个男人在一块儿偷听人家做这事,算怎么回事,下面那俩人干柴烈火,已经往床那边去了,还好帷帐罩着床,她们二人倒下去后看不到房顶。

卫姝雁闭着眼,手紧紧攥着插在后腰腰带上那把剑,她想,反正下面那二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干脆跳下去一剑杀了,一了百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

正当卫姝雁要拔剑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是沈炑,他摇摇头,示意卫姝雁不要冲动,卫姝雁当然不会听他的,俩人一人要拔剑,一人不让拔,僵持了好一会儿。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红姨,红姨,你睡了吗?”

沈炑握着卫姝雁的手,俩人屏住呼吸,心却跳动得厉害。

她们满心期待着,可床上那俩人却似没听见一般,还好外面那人没有走,而是继续敲门,“红姨,外面有客人闹事,他们嚷嚷着要退银子。”

“什么,”红姨听到退银子三个字,推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一骨碌坐起来,骂骂咧咧,“什么,还敢退钱,让老娘看看,是哪个龟孙儿。”

“你去吧,我去下面看看。”男人对红姨道。

红姨拾起来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跟着前来报信的人去了,那男人也进了密道,门关上的那一刻,俩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走慢点行吗?”卫姝雁一出怡春院就把沈炑远远甩在后面。

沈炑一边追一边喊:“卫小姐卫小姐。”

一直得不到回应,沈炑直呼大名:“卫姝雁。”

前面的人终于停下,他笑着迎上去,那人反手抽出别在后腰上的剑,转身一个横砍,若不是他闪得快,胸口必定被划出一个大口子。

江陵城夜晚没有宵禁,但会有巡街的官兵,俩人这装扮很难不会让人当成贼人,所以他们只能在窄小的巷子里行走,此处虽是住宅区,若是打起来,吵醒了人也能引来官兵。

“你干什么?”沈炑压低声音喊。

卫姝雁用剑指着她,“别跟着我。

这点沈林真的是冤枉,从怡春院出来,也就这条路比较隐密。再说,他们不算陌生人了,还一起经历了生死,难道一起同路的情谊都没有?

不过方才的事确实尴尬,卫姝雁不想见到他也正常。

沈炑调侃道:“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害羞的是你吧,”卫姝雁自然不会承认,她收了剑,双手合十念,“阿弥佗佛。”

沈无奈一笑,这姑娘还真是一点夸都不吃。卫姝雁尽力掩视自己,直视那人的眼睛,假装很坚定的样子,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心虚了。

可那只眼睛突然向她靠近,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腕。

沈林:“你受伤了。”

卫姝雁这时候才看到自己的手上有些细小的伤口,里面还扎着一些,碎渣,应该是摩擦那张嫣时留下的,她挣开沈木,把手缩回来,“没事。”

沈炑:“怎么没事,跟我过来。”

沈沐带她带到一家药铺前,他抽了卫姝雁的长剑,塞进门缝里,几番操作,门便开了。

沈林从药柜里找了一些瓶瓶罐生罐,“我先把里面的碎渣拿出来,会有些疼,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