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之请,哪里是能拒绝的。拒绝了反而要被猜忌。
宁朔:“是。”
他回宁国公府,将事情告诉了宴铃,“这回只请了我一个,太子妃倒是没有办宴。”
盛宴铃恨不得撕了帖子,“他真的狼心狗肺的,昭昭才去世多久啊,拢共半个月不到!”
宁朔点头,“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迟早要被天收。”
盛宴铃都要哭了,“我真为昭昭抱不平。”
宁朔:“别哭,别为这种人流眼泪,不值得。”
盛宴铃握拳,“我不哭!”
宁朔就笑了起来,将小姑娘抱在怀里,“以后也不要被这般的人气哭,哪里值得?越是如此,越是要冷冷淡淡的,不能被他们影响了。”
盛宴铃嗯嗯一句,而后扭扭捏捏的道:“咱们抱来抱去的,是不是不太好?”
宁朔:“哪里不好了?我们都定亲了。”
他说得太过于笃定,盛宴铃又安心的贴了过去,“嗯!”
每天都想跟三哥哥贴一贴的。
只是他太忙了,好在她也很忙。
她还在看邸报。
她道:“这次南北学子来京都科举,怕是要出事情。”
宁朔是真诧异了。
“说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盛宴铃:“也不用怎么看吧,就大概能揣测出陛下的意思。”
她一张脸上是认真,“为何今年就要增开秋闱?陛下这是不愿意再等了,他应当是在警告一些人:别太放肆,我有办法治你们。”
她稚嫩的脸庞和话音却说出如此正经的话来,宁朔忍俊不禁,搂着她大笑起来。
“对,他就是这个意思。”,宁朔道,“我们家宴铃一句话也没有说错,实在是厉害。”
盛宴铃脸上有些挂不住,用力的锤了他一下,“你笑话我!”
宁朔闷笑一声,“跟挠痒痒似的。”
盛宴铃便愿意请老天赐予她抡大锤的力气,刚要继续打,便见一个十八九岁的男人站在不远处震惊的看着他们。
此处无人来,徐妈妈和官桂已经以及松墨已经将人清走了,所以两人才如此放肆,结果竟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
盛宴铃马上从宁朔怀里挣脱出来站好,努力镇定,小声问:“这是谁啊?”
宁朔在脑海里面搜寻了一遍记忆,记起来了,“这是曦曦的未来夫婿,周家嫡长子,吴礼。”
盛宴铃呆呆的点了点头,“这下子完了,你让他不要跟五姐姐乱说,五姐姐说了,不准让我贴你的,这是让你得了便宜。”
宁朔好笑,“那咱们这是什么?”
盛宴铃:“偷情?”
她说完脸一红,逃命一般走了,让宁朔拖住吴少爷,她要去给五姐姐报信。
宁朔直到跟吴礼互相行礼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还未淡去,一脸的春意盎然,“吴家贤弟。”
吴礼也认出宁朔了,惊讶的道了一句:“是阿朔兄长啊。”
——几年不见而已,竟然变得这般大了么?
之前还是个自卑的闷子,如今竟然能在他前面泰然自若的行礼了。
他感喟道:“士别三日,果真当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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