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多领了一个活。他却是不愿意多劝的,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之前因为他,自己念头转了过来,成功跟宴铃相认,所以对他还是很感激的,便劝过几次,谁知道他却一味地自暴自弃,最后成了个酒鬼。
宁朔叹气,又过去说了些如常的话,正要走,就听见于行止道:“我听说盛姑娘最近进宫了几次……可有提起我的事情?”
宁朔笑了笑,“不曾听她说过。”
他说完就要走,但于行止却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宁三,就看在咱们好歹师出同门的份上,看在我如今变成这样的份上,求你,求你说句实话,她——她可有提及我?”
这个她就是指莫云烟了。宁朔见过被情所困的人,但是于行止这般困成如此模样的,倒是没见过,他到底心软,道了一句,“我听表妹说,你的名字是行于天地之间,止于人间尽头。”
于行止手一抖,宁朔的袖子就垂了下来,他整了整袖子边缘褶皱的地方,道:“于行止,你过得太顺了。”
“但世间之道,并不顺着你走。若是你止步不前,便将这个名字的止于人间尽头荒废了。”
于行止还想再说什么,宁朔却不想听。他快步往回走,心中还是想着不雨川今日之言。
他心里沉甸甸,回到宁国公府的时候,宴铃还没从宫里回来。
栗氏倒是叫了他去,“今日我又收到了宴铃父母的病,他们下月初就要到了,你且准备准备,千万别丢脸。”
宁朔想起盛家夫妇对他平日里十分温和宽厚的模样,笑着点头,“是。”
等到下半响,盛宴铃终于回家了,宁朔本要跟她说盛家父母的事情,谁知道她摆了摆手,“今日我又套得了一些话,我先去画画,免得忘记,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等我画完出来再说吧。”
宁朔只好等着。
她在屋子里面画画,他是不好进去的。于是就站在院子门口等,宁国公回来的时候还听闻他这等“丑事”,闻言皱眉,“实在是不争气,男儿家怎么能任由女子拿捏。”
然后说到儿女,他问宁朝,“因为你最近跟你媳妇很是恩爱,这便很好。”
宁朝就顿了顿,想起妻子最近白日里对他爱答不理,但晚间又很热情的奇怪举止,便对“恩爱”两个字的判定有些迟疑。
晚间吃完饭,他犹豫了一会才进院去,妻子果然等着他了。
他脱了衣裳上床,妻子拿出一本书来,“今晚咱们试试这个姿势吧?听说能一举得子。”
宁朝:“……”
就这种感觉很奇怪,确实是想要生个孩子的,但也不想孩子如此生出来。
就好像自己是个生孩子的用具一般。
他第一次有些抗拒起来。
二少夫人高兴的翻看从五姑娘那里借来的书,却十分有兴致,但见丈夫一副菜色的模样,便猜疑起来:“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宁朝:“……”
就……这种感觉更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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