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榆很快应声而去,叶卿璃和兰瑶对视一眼,也都提起了心神。
虽然这脚步声听起来只有二十多人,但应是训练过的队伍,隐隐还有骑马的声音传来,这些家伙出现在这个如此名不经传的小山村,到底会是因为什么呢?
就在兰瑶和叶卿璃双双感觉事情开始不妙之时,很快这吵嚷声、尖叫声、怒骂声齐齐而来。
兰瑶和叶卿璃为了不多生枝节,便给许顺使了个眼神,先后跃上屋顶,先看看情形。
不多时,一人直接踢开了许顺家的木门,紧接着听起来便带着几分霸道张狂的声音响起:
“许顺在吗,官府征召,劳役一年!”
随着这声音落下,刚刚还其乐融融的氛围顿时间就变为了冰冷肃杀,一队身穿官服的人马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看样子大概有二十余人,领头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穿墨绿色的官服,大概是个掌武事的吏官,旁边还跟着诚惶诚恐的一个老叟,手中拿着花名册。
听闻此消息,许顺整张脸都白了,他求助似的看向了跟来的老叟,眼底的余光瞥向队伍最后面提着包袱一脸愁容的同村人,不可置信地开口道:
“里正,怎的会这样,一个月前不是才征过劳役吗?”
老叟拿着名册,战战兢兢地回答道:“顺子,官家的事情自然有官家的道理,你还敢不从吗?”
“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这可是县尉大人亲自征召,我等平头百姓怎可抗命?”
许顺面露难色,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苦苦恳求道:“里正,您是知道的,拙荆已然有孕五月,身边离不开人照顾,此次劳役,可不可以用钱赎买?”
里正虽然畏惧这一旁县尉大人的威势,却还是凑上前压低了声音道:
“顺子啊,你能拿出多少钱?”
许顺以为事情还有转机,当即便将兰瑶这次给他的路费都拿了出来递上去,小心翼翼问道:“大人,不知这些可够?”
“你小子从哪里发了一笔横财?”一锭金子的诱惑力果然大,里正不敢私吞,但眼睛却是在发光,连忙接过那钱财,笑眯眯地逢迎着那位县尉大人:
“寇大人,不知您看能否稍稍宽——”
提着长刀的汉子则是瞥了一眼这如此会来事的许顺,一把抓过那银钱,恶劣地笑道:
“劳役征召一年,这点钱也就只能减免两个月而已,赶紧收拾收拾走吧,本官还赶着征召其他人呢!”
“若是今日完不成名额,后果尔等可承担得起?”
许顺见银钱奉上,事情却依旧毫无转机,不由得心中愤怒,却也迫于无奈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闷声道:
“多谢大人体谅,草民这就准备出发。”
许氏一听此话,脸色白了又白,她拉着许顺的手,却也不敢轻易反抗官府之令,只得为他收拾东西,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
得了好处又拿了人,那位寇大人心满意足地前往了这个小山村的另外一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