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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混在其中,看向太阳的时候,他忽觉得眼前闪过一丝金光,接着却看到温故应站在宝剑上,穿梭在云层之间。
御剑飞行。
原来不是障眼法。
温故应离开后,张员外找到了李川,说:“辛苦你守了一夜了。”
李川打起精神,“员外客气了。”
张员外问了几句夜间的事,李川编了几句,把辛苦都推在了温故应身上。
张员外说:“我刚才让刘管事去买吃食了,贤侄对付着吃一点,等我这边安顿好了,再重新设宴。”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封银子,放在李川手中。
李川假意推让了几下后收了银子,又说了几句后,刘管事把早饭买回来了,吃了后,瞅了个空,便向张员外告辞,接着回到了家中。
李川坐着歇了片刻后,拆了封筒,把碎银子放在手里颠了颠,估摸着约有一两。
然后又把温故应给他的云雀结拿出来看了看。
看着不过是普通的绳结。
一阵困意袭来,于是他把银子云雀结一并收到了放着《纹经》的箱笼里,解了外衣,往床上一躺,几乎刚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睡梦里,一会儿听到公鸡扑翅膀的声音,一会儿又闻到了香味,冒着烟的锅里,咕噜咕噜的煮着一只大螃蟹,接着又听到了吱吱吱的叫声,悉悉索索的,还有乒铃哐啷的翻箱倒柜的声音。
最后日一轮金灿灿的太阳升起,照得他睁不开眼,伸手去挡的时候……
李川睁开了眼睛。
看到天花板的角落里,荡着半张蛛网。
夕阳的余晖平照在了床尾的半个角上。
李川下了床,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处处酸疼。
体质太差了。
推门走了出去,进了厨房,掀开米缸看了看,大约还剩三分之一,于是把锅翻了出来,用水涮了下,准备煮饭,却发现,锅底破了个洞。
四下翻了翻,没有别的锅了,只有一个烧水的壶。
现在出去买饭有些晚了,而且家里也只剩一两银子几个铜子了,李川想着昨晚吃了不少好菜,早饭也吃了不少,晚上就胡乱填一下肚子算了。
于是便把米放在壶里煮。
完没菜,还是不行,想了片刻后,去田边上摘了一颗水芹回来,切碎了扔壶里,再扔几颗粗盐进去,搅了几下。
就算是菜粥了。
等粥熟的时候,李川又拿起了锅,对着天光看了看。
破的洞不算大,但洞边上的裂纹,延伸出去很长,补的话,估计都得敲掉。
又是一笔支出。
落日的光从裂缝里透了过来,一瞬间,锅一下变得透明了,透明之中,似乎闪烁着一些细小的灰色的碎片,李川捏了下锅柄,重量还在,接着,视线中的锅又再次回来了。
李川把锅翻来覆去地看,当倾斜到一个角度,又有一丝光穿透了缝隙后,锅再一次消失,灰色的碎片再次出现,似乎是按着一横一点的规则连在一起,因为缺了一小段,因此呈现出散乱的形态。
太阳完的沉入了黑暗。
李川拿着铁锅回到房间,点上蜡烛,把《纹经》从箱笼里找了出来。
他突然想到了温道士说这书神仙来了,也伤不了分毫。
于是撕一下,刷……撕开了。
撕开了?
真的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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