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气之下,真的就收拾行李走了。
要知道,在那以前,多少人求着他帮忙,他都没有应过!
他难得好心一次,就被沈茂书贬的什么都不是。
那时的他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和冷待?他只想着,真是不识好歹!
沈离眨了眨眼,同傅应寒交换了个眼神,道:“以我对我外公的了解,他可能是故意那么说,怕连累前辈您的。要是他真的嫌弃您,就不会费时费力给您找鹿角,会直接应我师父的行事作风,叫人直接赶走您的。”
李老深吸口气,“……是或不是,现在不重要了。”
傅应寒开口道:“前辈,那后来呢?”
李老道:“我离开后,带着鹿角回故乡。但我没有用那鹿角炼器,我担心自己水平不够,没法保证百分百成功,失败了会浪费鹿角。所以我开始花费时间寻找能提高成功率的辅助材料。”
傅应寒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玉石,突然问道:“还有这种冰底阳绿吗?”
李老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问的一愣,“自然有。这块不够吗?”
傅应寒说:“不是,我只是担心失败做毁了。”
李老脱口而出:“行主,您的手艺可是老夫亲自教的,不比老夫在您这个年纪时差,区区一块玉怎么会做毁?”
“您担心做毁,是不信自己的能力,还是质疑老夫教的不到位?”
李老开玩笑,“依老夫看,您莫不是想弄个借口要了老夫库藏里剩下的所有冰底阳绿,凑齐了给小夫人做一整套首饰吧?”
旁边的沈离望着傅应寒,却是了然的唔了声,没有说什么。
傅应寒便挑眉道:“李老,您既然对自己教出的傅某如此有信心,难道对自己就没有信心了?”
李老一怔。
傅应寒拿了另一把小刀,边凿刻着,边说道:“当年没有用那枚鹿角,真的只是因为做毁了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都已经说大半了,其他的,李老可不好再藏私,一并说了有始有终的好。也有利于我们此次一同北上。”
李老却是静默。
良久,他缓缓道:“行主多虑了,哪儿有什么其他原因,确实就是舍不得浪费而已。”
“那您后来还有听说我师父外公的事吗?”沈离转而问。
李老叹道:“有听过。”
“不足月余,我打听了下,听说茂书和陈局回了特调局,但也只有他们回去,而且他们还受了伤。”
“而埃文基人那边,也销声匿迹。我只打听到他们的事情好像是解决了,其他的,并不清楚。对了,那之后,埃文基人好像还迁居了。”
沈离微微蹙眉,道:“那您当时有再见过我外公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