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寒对外人的耐心本就不怎么样,见大巫祝还油盐不进,懒得再跟他扯半个字。
班让忿忿道:“为个屁的九黎十八寨。反正你们已经将余莺莺得罪狠了,你们要真那么大公无私,怎么自己不抹脖子自尽呢?说不定这样余莺莺就没有怨念能自己离去了,你们九黎十八寨也没事了!”
大巫祝等人神色微变,冷笑道:“果然,余莺莺,你从一开始就笃定了要害九黎十八寨,先前的三个条件都是骗人的!早知如此,在归河寨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动手以绝后患!”
班让:“……”
沈离:“……”
傅应寒:“……”
6。
不知想到什么,虺王寨大巫祝阴晴不定的看着沈离,突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余莺莺,你这次完了。等华胥大人醒来,我们会立马抓紧时间跟他说你的一件事,到时候,他绝对不会再护着你!”
“什么事?”沈离问。
大巫祝别过脸去,只冷冷的丢下一句:“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你妈!”
沈离直接骂了句粗口。
大巫祝将要斥回去,倏然,正屋屋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难掩虚弱的阴沉男声响起。
“我叫你们跪着,却允许你们吵闹了吗?还有力气说些有的没的,看来你们跪的不够多!”
众人齐刷刷看去,门口正是华胥!
他身上衣服单薄,披着件外袍,柔顺的白色长发垂在后面,面具露出的双眼寒芒锋利,看的人身子不由轻颤。
大巫祝等人顿时低下头去,轻道不敢。
沈离起身,脚步顿了下,还是朝华胥走去。
傅应寒扶着她,满心的注意力只在她身上,没有看华胥。
后面班让犹豫了下,到底是怵,默默退到一旁看大巫祝们的热闹。
到台阶下,沈离停住,望着身子骨好似瘦削些了的华胥,开口叫他:“师父。”
华胥扫了眼她,“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沈离说的直白:“不能白遭罪,正算账呢,结果被他们的脑残噎住了。”
大巫祝等人怒而抬头,“余莺莺,你不要太过分!”
虺王寨大巫祝猛地起身,“华胥大人,您是被她骗了!”
华胥冷冷看他一眼。
“……”大巫祝不情不愿的重新跪下去,语气凝重:“华胥大人,您有所不知,她是余莺莺,又根本不是余莺莺!”
沈离眼皮子一跳,和傅应寒同时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