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在有些诡异的气氛中吃完,回去的路上,谭中正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着,心情甚佳,甚至吹起了口哨。
“谭叔,那么开心的么?”关翡捂着胳膊有些好奇的问道。
“当然挺开心的,韩戴胜其实算得上我们那一辈里面各方面都比较出类拔萃的人物,机智过人且喜怒不形于色,能看到他如此吃瘪的样子,也算是圆了我这辈子的一个心愿。”谭中正哈哈大笑着说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关翡有些好奇的问道。
“说起来,我当年当知青的时候就是下放到谭中正他们寨子,当时的谭中正跟我们一般大,不过相比起我们这些什么都不会的知青来说,各方面能力都强的离谱,那会大家都是年轻人,明里暗里大家都在较劲。后来我偷偷跑到骠国来参加骠共,走的时候还是靠着他支援的粮食才安然来到骠国。”回忆起当年,谭中正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那他在国内,你在骠国,后面你们又是怎么交集上的?”关翡好奇的问道。
“当初国内不是暗中支持骠共么,负责对接的其实就是韩戴胜,一直以来大家的关系还都不错,那个年代其实骠国的物资在国内还是挺紧俏的,他就是靠着往回倒卖各种日用品挣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谭中正说道。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一直到我们小时候,好像边城的牙膏香皂香水皮带什么的都挺出名的。”关翡想了想说道。
“差不多吧,一直到89年,骠共解散,我们这些人回国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还算挺紧俏的。”
“回国以后,鉴于之前大家良好的合作关系,那会他已经开始经营赌场,就邀请我跟他合作,说是合作其实就是想收拢我们给他当打手,不过当时我在骠国的时候对翡翠比较感兴趣,加上对于赌石也有一些心得,也就拒绝了他的邀请,当时他倒是也没说什么,还资助了我一笔钱,我也给他算成了份子。”谭中正说到这的时候有些唏嘘。
“后来随着姐告口岸的开放,我也算是第一批吃到政策红利的人,最鼎盛的时候,整个姐告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铺面是我的。”谭中正说到这的时候,脸上颇有得色。
“不过那会,他的生意已经完全黑化,做的都是些把脑袋挂在腰带上的营生,碍于情面,我也帮过他几次,不过后来觉得这门生意风险太高,他再找我的时候我就直接找借口给推了,想着安安稳稳当个富家翁就行了,估摸着也就是这个时候,大家之间也就渐生裂隙。”
“再后来因为他开设赌场事发,我也就顺势将他当时在我这的份子全部折算成了现金以及一些原石给了他,大家算是划清了界限,也没问他要回当初的股权协议,不过后来大家就再也没有了联系,不过后来我跟老赵家起了纷争,最艰难的时候老赵家突然拿出了他的股权转让协议,而且当时的所有合伙人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全部调转了枪口对我再后来,就是咱们俩认识的时候的样子了。”谭中正唏嘘的说道。
“那您还能放过他?”关翡有些不理解的问道,虽说这谭中正新现在也算大起大落之后的复辟,但是这样豁达的心态就连关翡这个有些圣母的人都理解不了。
“谁说我打算放过他了?”谭中正笑着说道。
“那您还打算放他一条生路?”关翡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