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韩国夫人的女儿贺兰氏被封为魏国夫人后,近两个月的忐忑终于平复下来。
不得不佩服兰陵的能力,隐隐感觉到事态正朝了她计划中那样发展。韩国夫人新丧,女儿贺兰氏就立即获得了魏国夫人的封号,看来李治对这母女俩不是一般的恩宠,就连那不知所谓的贺兰敏之也被破格越升为左散骑常侍,让众人瞠目结舌。
想想就可笑,武的亲姐姐不明不白的死了,亲外甥和外甥女却获得超人的待遇,而她这个堂堂正正的国母却夹在中间受气。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给贺兰家机会,让武承嗣继承了武家也不会弄的这么难堪,至少武家的面子能保住,不像现在被贺兰氏糟践的里外不是人。
早已经超越了丑闻的界限,很复杂,没事的时候可以拿皇家里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关联起来练习脑子。若是能理清其中关系的话,恭喜你,智商突破一百六大关了。
先是武得宠惠及母亲和姐姐,为了让自身这一脉掌控武家不惜逼迫亲姐姐的儿子改姓,看似无上的恩典却激起贺兰敏之对她这个姨母的不满,姨母、外甥间的矛盾就这么产生了。
而亲姐姐也不给武作脸,借了她这皇后的关系带了女儿当仁不让的就躺了圣上的被窝里,一躺就躺成韩国夫人,亲姊妹顷刻变为情敌。以历史上武那个阎王脾气,再大的亲情也不可能再袖手旁观了。
说起韩国夫人死因……当然,不排除暴毙的可能。可按破案的手续推断,将这其中要害罗列一番的话,武当然是第一嫌疑人。但按照如今事态发展来推测,表面上最大的受益人是新荣升魏国夫人的贺兰氏和哥哥贺兰敏之,所以这兄妹俩害死老娘嫁祸姨母武地可能性也存在。反正都是外人,我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好吧,我今天得知兰陵母子平安后心情很好,刘仁轨那老家伙也忙的没空来烦我,思路难免比往日清晰一些,不妨多想一会。这思绪一放开就难以掌控了,七拐八拐乱发散,就胡想。不知不觉朝兰陵身上过去。
若是客观看待问题的话,暗中最大的受益人是我这个祸害婆娘。她内心里总是想寻找个把武家拆散的契机,贺兰敏之最嚣张的时候她却一反常态的表现出非常受用的模样。韩国夫人是个突破口,这女人一死就彻底把武、贺兰兄妹甚至是当今圣上之间地关系切割成三股,夫妻不成夫妻,姊妹不成姊妹,姨母、外甥之间的亲情名存实亡……这时候兰陵这个既懂事又识大体的乖妹妹带了襁褓?中的爱子进宫探望身心憔悴的哥哥,亲情至上。
李治此刻最需要的不是医生。心病难医。才经历感情打击后,亲情显得无比珍贵,这兄妹俩一路这么些年走过来,不依靠兰陵还能依靠谁?病榻上人的身心无比脆弱,最无助的时候。你陪他一天,他能惦记你一世,这种感情投资收益可观,武着急了处理政要有点顾此失彼了。
看来我这祸害婆娘也是嫌疑人啊。下死力掐自己一把,可不能胡想,这么想就对不起兰陵了,韩国夫人该死,怎么死都算除害,恩,换个角度思考就对了。
“学监,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张栉出现地及时,把我从神探的幻想里拉了出来。
第二界秋季运动会开幕了,这界规模比上次大了许多,都拜李治病情所赐。元首一病,刘仁轨宰相肩上的担子沉重起来,农学和织造学暂时归我统领,不能说开运动会还分个远近。俩学府以前也是同门,索性拉一起热闹。七百来号师生领导欢聚一堂。再算上随行的家属,大约两千人围了校场一大圈。场面宏大。秦钰、郑弘几个不应差的索性也带了家眷跑来捧场,都是家喻户晓地英雄,他们的到来把运动会的气氛推至。
高手云集啊,这两年扩招不少新生,尤其今年这一拨大部分都是大户人家子弟,文武双全的忒多了。射箭、扔矛子地都排了围墙边上去,报这两项的人最多,箭如如雨下的场面看着就危险。狠劲朝九斤屁股上揍两下,小破孩还没箭长,一不留心就不见了,朝人群里面钻,害的颖和二女连续找他几趟,越大越不好管。
“好!”忽听得人群中赞声雷动,声势惊人。九斤不干了,撕了我头发就朝里面去,打都打不下,只好站了外围掂脚尖朝里看。众人见我架了小侯爷过来,都自觉分开条缝隙。
决赛,一溜排开九名入围选手,右厢一位大汉最惹人注目,叫好声多为此人而起。好箭法,箭箭着靶,无一偏出,光看去势上的劲力就非常人能及。搭箭、拉弓、送弦,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羽箭破空而至,带足了劲道稳稳钉在靶心,作用力反馈在箭杆上竟然扯散翎翅。没有瞄准过程,一看便知是骑射惯了的高手,只凭感觉放箭,他走四箭别人那边还没放出一把,弄的其他选手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一个个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