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张瑛一眼:“你不是——”
说着,她朝着张瑛的肚子瞄了一眼。
张瑛挑眉:“不是什么?”
清颜摇头,张娘子先前失血过多,要是孩子早就流了。
“没什么,我怀严硕严果的时候,都没你能吃酸的。”清颜婉转提点了一句。
看着手中青绿色的枣子,盛情难却,到底是硬着头皮咬了一口。
谁曾想,这个枣子也不知道是哪里采得,一口下去,甜滋滋的,满嘴的清香。
清颜疑惑地看着手中的果子。
她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吃过这样的果子,当时酸得后槽牙都要掉了。
为何张瑛的果子……这般的甜?
“好吃吗?”张瑛盯着清颜的脸,笑嘻嘻地问。
“十分甜。”
“那是,我张瑛找的东西,哪里会不好。”无论是人还是吃的,都是顶顶好的。
张瑛得意地笑得眼睛弯弯。
其实是她嘴馋,麻颇给她寻来的果子。
但是不必在意这么多细节。
麻颇给她的,便是她的!
“我以前也吃过,但是不好吃,非常酸。”清颜再次咬了一口。
张瑛解惑道:“青果外表看起来都是一样,但是受到的光照不一样,在高处的,会受到更多的光照,所以会格外的甜,只是采摘不太好采摘。”
要轻功格外的好。
麻颇武功不错,轻功也不错,因此采来的果子,格外的甜。
清颜恍然大悟,这个时候严果也凑了过来,张瑛倒是也慷慨,将果子给严果分了些。
严果吃人嘴短,一口一个阿姨你最好,阿姨你最美,将张瑛美得合不拢嘴。
中午稍事休息了一会儿,吃了些干粮便再次赶路。
他们一行人才上路,便有个矮个儿男人,从草丛里窜了出来,盯着地上的车辙。
他粗布麻衣,打着补丁,长得尖嘴猴腮。
他蹲下身子,随手抓了一把土,又凑近鼻子上嗅了嗅。
“是个大货。”他拍了拍手掌,转头对身后人道:“车辙很深,横梁宽阔,是个四匹马车。”
“你看这么多足印,就算是大货,咱们吃不吃得下?”
同伴大个子担忧地问道。
“吃不吃得下的,先吃了再说,前面是咱们寨子的地盘,大雁既然从咱们地盘飞过,不拔毛怎么对得起这只肥鹅?”
小个子嘿嘿笑了几下,身后的大个子再次给他泼冷水。
“再前面就是天理教的地盘了,先前咱们点子被他们拔了好几个,大当家亲自跟他们坛主赔不是,才翻篇儿,你可别横生岔头,到时候肉没吃下去,反而惹得一身骚……”
小个子不悦道:“你懂什么,咱们这些年不是被官家剿匪,就是被天理教压一头,这他娘的,知道的以为咱们是山匪,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丐帮。”
“你可把招子放亮点,别惹上官家……”
大个子提醒道。
小个子不以为意:“放心吧,这些年我打过的劫,比我吃过的盐都多,你放心吧,有我在,万无一失!”
他说着,拍了拍胸部打着包票。
大个子叹气:“这些年,盐价虽是贱了些,但是咱们寨子不富裕……”你也没吃多少啊。
小个子一意孤行:“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么肥得羊,不咬上一口,我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