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只能僵在那里，眸光楚楚看向开阳，抽噎道：“阿娘，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压制心中因小桃悲声而升起的怜悯，开阳飞速转开目光刻意不看她的眼泪，冷冷一笑：“别装了，我不吃这一套，”与此同时，一朵艳红的桃花出现在她手中：“你接近我，不就是因为这个吗？你与那天劫法场的人是一伙的。”

语气笃定而非疑问，显然，她早已看出小桃的破绽。

小桃却感情复杂，她既骄傲又惊讶，忙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她倒并没想过长久隐瞒，只是想先接近开阳再说，没想到连第一天都没瞒住。

指尖轻触，桃花花瓣轻柔的触感传递到她的心间，开阳低声道：“魔界并无桃花，那落下这朵花，和以桃为名的，自然就是一伙了，你们并不属于魔界。”

小桃撇撇嘴，暗怪白适渊忘了这一茬，但转念一想，也许他正是以此为试探呢？

生了此想法，小桃厚着脸皮露出笑容，对开阳道：“既然你觉得我们是修真界的，现在魔界与修真界针锋相对，你为何不把我抓起来交出去，反而单独审问呢？”

舒魂香幽远清新的香气中，开阳好整以暇地为自己斟上一杯茶，待醇厚的茶香落下喉咙，她才看向小桃道：“自然是因为，我有话要问你和你身后的人。”

小桃并未被她的神秘打败，她毫不气馁，反而再接再厉：“阿娘、帝姬！其实你也不喜欢这里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这里的血腥让你窒息；这里的急躁暴动让你烦闷？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有很深的羁绊？”

开阳没有做声，却眸光闪动，凛然看她。

但小桃早已知晓她无声的警惕，唇角露出甜甜的笑容：“你放心，我没有窥探你。只是，阿娘你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因为，我们以前曾经心神相连。”

“我，本就出自于你。”

开阳不想理会小桃的胡言乱语，然而，她最后的话仿若一记重锤敲在开阳的心头，让她不由自主问道：“那个春华和静妍，是谁？”

小桃笑得更深，也更加真挚了：“她们，是我的母亲，是我的阿娘，是生我养我的那个人。”

她口中的母亲、阿娘，既是喊度春华和归静妍，更是对着开阳喊的。让开阳的心更乱了，就连魔气，都几乎不堪一击，好一会，她才压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