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涤虽然从小体弱多病,但这是对与修士而言的。现在谷易云与凡人无异,他所谓的威胁在费涤看来毫无杀伤力。
他飞速带着两人从地上起身,同时道:“我自然是来接你的人。”
看了看费涤手上的李永元,谷易云冷笑一声,道:“你们想演戏从我口中套话?呵!我该说的都说了,除了这个李永元,再没有别人。”
听到这话,费涤突然转身,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一遍遍在他身上打量。良久,费涤才笑了。谷易云的话表明他真的没有将费涤供出去,甚至在李永元出现的时候,顺势认了他就是主使。
费涤心中满意,不由自得一笑,在确认谷易云身上没有什么追踪法器之后,点了谷易云的睡穴,拖着两人飞身离开了太清。
秋月之下,太清群山层层叠叠,寂静山林,虫鸣鸟叫星星点点。微凉的秋风吹拂,松针慢慢飘落,与地上枯枝碰撞,发出一点细细的声音。
夜色为掩护,虫鸣为遮掩,一路上虽有岗哨,但费涤还是凭借着对宗门的熟悉,一路带着两人逃出了太清派。
疾行了一段时间,费涤终于带着谷易云和李永元离开了太清的宗门范围,来到了一处离太清不远却极为隐蔽的山脉,寻了一个山洞,把昏迷的两人扔了进去。
费涤取出一捧水,泼在了谷易云的身上。没有灵力护体,谷易云很快就被秋夜的凉风冻醒。
谷易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太清的牢房,而是某处山洞,他不由笑道:“你们这戏,演得还挺真切,就不怕我真的跑了?”
一路的顺利让费涤心中的自傲膨胀,轻笑一声,消去身上的伪装,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凑到他的面前,道:“怎么,这样还不认识我吗?”
“费涤!”谷易云眼中的惊讶瞬间散去,换上十足的惊喜,道:“真的是你?我还怕是他们有诈,一直不敢直呼你的名字!”
费涤站在他的面前,带着沉沉的笑意,道:“自然是我。”
看到他的笑容,谷易云瞬间放松下来,道:“那还等什么?快解了我身上的禁制。我这些日子”竟是喋喋不休说起被抓之后自己如何辛苦如何忍耐。
费涤却没有动作,而是看着他,沉声又问:“你真的没有供出我和主人吗?”
自己的话被费涤打断,见费涤怀疑起了自己,谷易云不由冷笑一声,道:“如果我把你供了出来,他们怎会关押李永元,”撩起眼皮瞟了一眼费涤:“他们审问的该是你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