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就像被人用力砸了一下,嗡的响了一声。
口腔里疯狂分泌着涎水,尖锐的獠牙也开始痒起来。
空气中萦绕着她身上的香味,夹杂着某种隐秘的、肮脏的欲望。
“你……”
江梓衿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挥过去。
希特切尔条件反射的向后躲开。
她的手只蹭到了一边脸颊,并没有伤到他。
希特切尔看着江梓衿破破烂烂的裙子,连她试图打他的那一下都没去计较。
“这裙子”
质量怎么这么差。
后面的话希特切尔没有说出来。
江梓衿另一只手还拉着裙子往上提,一旦松手就全部露出来了。
她又羞又怒,殷红的唇畔开开合合,却没发出一句声音。
捂着胸口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希特切尔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眼神还是不受控制的瞄到了那刺眼的红痕。
她皮肤白,任何一点痕迹在身上都会放大几十倍。
“滚开”
江梓衿还生着气,脾气也大了起来。
连原本的害怕都被抛之脑后。
希特切尔舔了舔自己的尖牙,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朝后退了几步,刚刚看到的画面还不停的在脑海中浮现。
江梓衿太白了,比他看到的所有人类皮肤都要白一些,皮肤也好,脸也长得漂亮。真不知道平时吃的都是什么,养的这么精细的皮肤。
越想心里就越燥。
希特切尔冷着脸,“你脖子红了。”
江梓衿湿润的杏眼拢着细碎的雾气,眼尾飞溅出红软,她小声嘀咕,“不关你的事……”
脖子红了怎么了。
她想起自己刚刚穿进来的时候,奥斯汀捏过她的脖子,那点痕迹应该就是刚刚留下的。
希特切尔说:“被咬过。”
他勉强的补充了一句,“不知道被谁。”
江梓衿身上还披着一件他的外套,冷冰冰的,和众多血族一样,他也没有体温。
希特切尔看着她一副拒绝沟通,全身上下都在抗拒他的样子,不满的‘嗤’了一声。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江梓衿想把身上的外套丢下去,又怕拿不稳衣服走光,和他僵持着没有动。
就像浑身戒备起来的幼兽,竖起身上的倒刺,防备警惕的看着他。
希特切尔撇过脸,声音冷硬,“别看着我。”
江梓衿:“”
谁想看着你了。
希特切尔很少接触江梓衿这一类型的女生,而且还是个人族。
主校区和附校区中间拉了警戒线,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谁都不能擅自进入主校区。
但他有特权可以随意进出。
希特切尔宁愿在自己棺材里睡觉,也懒得去接触那些脆弱、生命又极其短暂的人族。
江梓衿和他对峙半晌,也不说话。
最终还是希特切尔先败下阵来。
他摸了一把银色的短发,语气不耐,“我走行了吧。”
“外套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