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某地下室,这里足足有几百多平,用铁栏杆关了一个又一个人。
他们躺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胸腔上微弱的起伏证明着他们还活着,却也离死不远了。
‘噗’的一声轻响,刀子插进了皮肉里,女人将手里的匕首旋转了一个圈,生肉绞紧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周泽宇闭紧了眼睛,牙齿紧紧的咬着。
同伴痛苦的呻吟声就像梦魇一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被绑在了木台上,周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和尘土味。
“鹰,还是你出手利索。”
一个光头‘嘿嘿’笑了两声,他用枪拍了拍周泽宇的脸。
“这小子就是那群条子里面的头儿,还杀了我们老大,要不是你抓着他,指不定他就跑了!”
周泽宇是这些人里面唯一还没有被处置的人,他们把他绑在了邢台上,四肢被铁链绑紧,‘享受’着其他人都没有的待遇。
光头眼神恶狠狠的,“我直接一枪毙了他?”
‘鹰’长发微卷披散在肩头,红唇艳丽,她解决完手头上这个警察,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上的脏污。
“不能便宜了他。”
光头放下手里的枪,“那你说怎么处置?”
为了抓这个条子,他们损失了那么多人,一想到这里,光头眼神憎恨又怨毒。
‘鹰’从刑具台上挑了一把剔骨尖刀。
周泽宇越是这样冷漠,她就越想打破他脸上的平静。
想看他因为疼痛颤栗,满脸扭曲狰狞,哀嚎哭求她的样子。
“你也在我手下做过几年,”鹰用尖刀挑起他的下巴,“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居然背叛我?”
周泽宇不为所动,冷峻的脸上尽是漠然,声音沙哑粗粝的不像话。
“杀了我就是,废话那么多。”
‘鹰’似是习惯了他的桀骜,轻挑起红唇,“杀了你?”
“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漆黑的地下室里,到处都是人的呻吟哀嚎,这里散发着浓郁腥臭的浊气,地板上被鲜血染红,又经过风干之后形成暗色的血痂。
压抑、沉重的令人窒息。
光头一听脸色更差,“臭条子!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边说着边从旁边取了一把匕首,想朝着周泽宇的肚子捅进去。
周泽宇根本不怕他,他嘴角挂着一抹嗤笑,明明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力气挑衅他。
‘鹰’拦下了她,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刀。
“你一下捅死他了怎么办?”
光头看了一下她手上的东西,还没意识过来,就听‘鹰’的声音冷冽阴郁。
“用这个,我要看着他的皮一点一点被削下来。”
她拍了拍手,身后几个男人端了一盆盐水。
“到时候还看你硬不硬气。”
她心情颇好的搬了条凳子坐在周泽宇面前。
“开始削。”
那两个身材强壮的男人得到命令,微微一点头,两人拿着刀一左一右的开始切开皮肉。
他们旁边放着一个小碗,专门来放周泽宇身上的肉。
受刑者的身体和精神双重重创才能真正的摧毁一个人,这些道理他们都懂,运用起来也颇为娴熟。
周泽宇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水,他紧紧的咬着牙,就是不开口说出一句求饶和呻吟。
被割肉的那部分很快就泛起像灼烧一样的痛楚,凌迟的刑罚就是要将人身上的肉一点一点割去,又要保证受刑人直到刑罚的最后一刻还得活着。
伤口不算大,细密的疼痛却像无数只蚂蚁在分食着皮肉,烧得人浑身发烫。
周泽宇呼吸逐渐粗重,鲜血顺着伤口渗出,一直流到了大腿上,他鼻尖都是汗珠。
“慢着。”
‘鹰’叫停了他们的剐刑,“肚子那块的皮肤最薄,先从腿上下手,别真把他搞死了,那我就没得玩了。”
她从桌上端起那盘盐水,毫不留情的泼到周泽宇身上。
周泽宇全身的皮肉控制不住的痉挛起来,伤口就像是有人在用无数根针戳刺,他终于忍不住唇边溢出的痛哼,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湿。
大腿上的皮肤嫩,肉也多,刚削到一小半的时候,他们就停了手。
‘鹰’残忍的看着周泽宇大汗淋漓的样子,笑得天真。
“明天继续。”
她很期待。
——看到周泽宇意识全面崩盘的那一天。
周泽宇昏睡了又醒过来,全天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俩小时,耳边全是同僚痛苦的哭声和翻滚声。
“杀了我”
“给我个痛快吧”
关进监牢里的人双手被砍断,只有绷带简单的包扎止血,让他不会那么快死去。
这就像是一场噩梦。
一场怎么也醒不过来的梦。
周泽宇眼神涣散的看着天花板,身上的疼自从他醒来之后就萦绕不去。
他们只会帮他止血保证他存活,止疼是完全不管的。
【太疼了。】
周泽宇意识涣散时,脑袋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能死。
再怎么疼他都不能死。
他得带着那些名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