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看起来,淡雅又清丽。
“奴家给珑安郡主请安!”来到封南絮跟前,妇人盈盈福身,娇声跟封南絮问礼。
离得近了,封南絮才是瞧清楚妇人的面容,居然是胡锦笙。
“你是……”封南絮有些不敢相信。
当年在北桥镇,胡锦笙不是嫁给薄相沂了么,两人也离开北桥回了薄相君老家去了。
胡锦笙怎么会来到京城,还进了宁昌长公主的府里。
刚才下人还说,胡锦笙是宁昌长公主府里的小娘。
小娘,那不就是小妾。
“珑安郡主贵人多忘事,该不会是将奴家给忘了吧?”见封南絮一脸惊讶,胡锦笙掩唇“咯咯”笑了两声。
“你是胡锦笙?”封南絮缓过来,定定的看着她。
胡锦笙点了点头,“是呀,奴家就是胡锦笙。”
封南絮只觉得世界太玄幻了,继续问,“你不是跟薄相沂走了么,怎么会来到京城呢,还成了宁昌长公主府里的小娘?你疯了吗,放着正室大娘子不当,去当人家的小娘?”
听到封南絮的话,胡锦笙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呵呵,我会有今日,全是拜郡主所赐呀。”
“我说呢,当初你为何一直阻止我跟封南浔在一起,原来是你自己喜欢他。没想呀,当年在北桥镇无依无靠的孤儿,居然是堂堂一品王爷。一介孤女,是长公主流落民间的亲闺女。”
“你们姐弟两的运气,还真是好的让人嫉妒呢。不对,应该说是你们夫妻。”
“你到底想说什么?”封南絮看着胡锦笙满脸的戾气,明白她早已不是当年的胡锦笙了。
“我想说什么?”胡锦笙顿就笑了,笑声还异常的尖锐。
“封南絮,你就不觉得愧对于我么?我接你种种,皆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你拦着我不让我嫁给阿浔,我怎么会落得如此?”
“笑话。”封南絮也不惯着她,一声厉喝打断她的话。
“你喜欢阿浔,阿浔就喜欢你了吗?你自己一厢情愿,就想嫁给阿浔,阿浔同意了吗?”
“你休想让我去背你这个黑锅,你今日种种,皆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无论你是如何流落到成为别人的小娘的,也是你自己的错。薄相沂是个好人,你若是好好跟他过日子,肯定不会落得如此。”
“薄相沂他死了。”胡锦笙冷不丁吐出一句话。
“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封南絮骤然觉得头皮发麻,眼前这个女人,真像个神经病。
胡锦笙又道:“你可知道,我如今可是长公主嫡长子的侧室。我官人说了,只要我生下儿子,就将我扶正。”
“我婆婆乃是皇上的亲姑母,他日我官人,定是要封侯爵的。可是为什么,我都如此努力了,还是比不过你。封南絮,你命怎么就那么好?”
“我真是恨呀!”
“是你。”封南絮恍惚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疯马的事情,是你做的?”
“郡主可别胡说呢。”胡锦笙挑了挑眉,摊了摊手,露出满脸的惊诧,眼底却是怡然自得的得意。
“虽然咱们之间有过节,郡主也别将这盆污水往我头上泼呀。”
“今日天色已晚,奴家就不打扰了。咱们来日方长,郡主可要多多保重呢。”
语罢,胡锦笙转身,离开了封南絮的视线。
目送她离开后,封南絮低下头,默默的笑了两声。
还真是冤家路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