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是要相助长垣王吗?”耶律晴染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着乐昌。
乐昌凝眸看着她,而后摇了摇头,“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卷入到朝局中。无论是元玧还是元浔当上皇帝,我都是皇帝的姑姑。既然如此,我何必趟这摊浑水呢。”
“阿娘说的是。”耶律晴染的心总算放下一些。
又是跟乐昌说了一会儿话,耶律晴染才是离开了长公主府。
马车刚从长公主府所在的朱雀大街出来,就冷不丁被人拦住去路。
“皇后娘娘,我家主子想请喝一盏茶。”来人说道。
兰茵赶忙掀开马车帘子上前,怒斥着来人,“大胆,我家主子的车驾,其实尔等能拦的,还不赶紧让开。”
“娘娘,我家主子能解你眼下之忧呢。如若不然,待岭南的那位回到京城来,您可就当真没指望了。”来人又道。
一字一句,皆是戳中了耶律晴染的内心。
她即刻起身,想要出去的时候拉回理智,隔着帘子跟兰茵道,“让她带路。”
“是。”兰茵才是作罢,退回到马车里。
车夫驾着马车跟着来左拐右拐的,来到一间隐秘的酒楼前,耶律晴染下了马车,跟着来人进了酒楼。
来人领着耶律晴染走到后院,退开了一间雅间的门。
屋里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穿着天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镶着金边的同色系腰带。长发如丝,戴了一顶冠,透出来的贵气浑然天成。
见到耶律晴染过来,男子起身朝着她笑了笑,“皇后娘娘来了?”
“您是,清河郡王?”耶律晴染认出来人,说出他的身份。
清河郡王浅浅一笑,“真是让微臣受宠若惊,娘娘竟还能记得微臣。不过,娘娘得喊微臣一声十三皇叔呢。”
“十三皇叔!”耶律晴染从善如流,喊了他一声。
清河郡王乃是先帝的堂兄弟,他的父亲跟先帝的父皇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原本他们家世袭的是亲王,但清河郡王只是庶子,不能承袭世子位的。
后来还是因为先太后喜欢他,才给了他一个郡王的爵位。
当年,他可是跟乐昌长公主一样,都养在先太后跟前的。
“不知道十三皇叔邀我前来,有何指教呢?”耶律晴染看不上清河郡王,谁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郡王。
“娘娘,其实你该谢谢本王的。”清河郡王也看出了耶律晴染的心思,冷不丁冒出一句。
“当年若不是我,你可成不了长公主的女儿。如今的你,还在穷乡僻壤吃苦头呢。”
“你说什么?”清河郡王的话,倒叫耶律晴染愣了一下。
“当年,是你?”
“嗯哼。”清河郡王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确实是本王买通了长公主跟前的接生嬷嬷,让她把你跟封南絮给调换了。”
“为什么?”耶律晴染倒是不懂了。
“你跟我阿娘不是一起在先太后跟前长大的么,你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你要如此?”
“这就不关皇后娘娘的事儿了,本王只问娘娘一句,你可想保住你的皇后之尊呀?”清河郡王没有回答,反而是不着边际的问出一句。
耶律晴染想都不想,直接点头,“自然是想的,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我阿娘去了淮阴,想来定国公府跟元浔,早把实情告诉了她。”
“那又如何?”清河郡王不以为然。
“倘若长公主死了呢,你的身份,不就再也没有人质疑了。”
“你疯了。”耶律晴染被清河郡王的话给惊住了。
清河郡主冷哼了一笑,“那就看皇后娘娘如何选了,无毒不丈夫。你若想保住你的荣华富贵,就得狠一点。”
“如若不然,等封南絮回到京城,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话音落,耶律晴染顿时脸色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