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舞说到了京城别使用蚀月刀法,赵九州当时还没理解,告别了秦云舞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这女人是在提醒自己——京城赵家不见得是保护伞,说不定是催命符。
“那姓秦的女人外表虽然冰冷,心肠倒还不错。”
赵九州想到秦云舞的好意提醒,心中不由一暖,扭头回望,见秦云舞、范婧婧还站在客栈门口,他转过身,将佩刀放在胸前,用胳膊夹着佩刀,朝秦云舞双手抱拳。
这姿势实在有些别扭。
秦云舞见赵九州如此怪异的行为,疑惑的问道:“他在干嘛?”
“莫不是个傻子吧!”范婧婧一脸嫌弃的回道。
已经转身离开的赵九州并不知道自己学习古代人礼节的举动让俩女子这般误会,他正迈着步子前往捕快赵九州那个小破房子,他此时心情大好,虽然老邪二人逃了,可敬天司那三人现在正在追捕,若是他们能抓到老邪二人,那自己就彻底没了后顾之忧;纵然抓不住二人,老邪目前也没精力对付自己,至少目前自己的危机解除了。
此时,东方已微微泛白,天就要亮了。
整夜未眠,连番激战,又身受重伤,纵然范婧婧用内劲帮忙疗了伤,可赵九州还是感觉到疲惫、疼痛,一到家,他就随手将佩刀放在破旧的桌子上,连鞋子都没脱就上了床。
片刻之后,赵九州就进入了梦想。
这间寒酸破旧的小屋安静极了,只有赵九州平稳的呼吸声。
“砰砰砰”
突然,那把放在桌上的佩刀“动”了起来,它就像有生命一般刀柄朝上在桌子上“站”了起来;随后,它又诡异的在桌上转动,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它停了下来,静静的立在桌子上。
“锃”
突然,那把佩刀竟然诡异的自动出鞘。
佩刀出鞘,刀鞘缓缓的倒在桌上,而佩刀竟朝床上的赵九州飞去,刀尖直冲赵九州。
如此速度,这一刀非得将赵九州劈成两半不可;然而,这刀刀刃竟在赵九州身上一寸的位置飞过,刀尖到了赵九州的脸上,这把刀突然停了下来,随后,这把刀翻转起来,刀柄朝上,刀尖朝下,下方便是赵九州的眉心。
这刀缓缓落下,刀尖碰触到了赵九州的眉心,继续慢慢往下移动,赵九州的眉心开始流出鲜血。
刀不再动,鲜血从眉心流到了赵九州的眼睛;这时,一股股黑气竟从赵九州的眉心漂浮出来,随后,弥漫在那把刀的周围。
痛。
脑袋如炸裂般疼痛,从眉心之处传遍大脑。
赵九州痛的想用手摁脑袋,可不知怎么回事,双手竟然动不了,他忍着痛努力的睁开双眼,只觉得双眼似乎进入了什么粘稠的液体,视线十分模糊,他拼命的眨着眼睛。
终于,他能看清了。
他看到自己的脸上竟然悬着一把刀。
这把刀的刀尖朝下,正抵着自己的眉心。
赵九州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这把刀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出现在自己脸上?难道有人操控它来杀自己?
赵九州心中满是疑惑,可他也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先拿开这把刀。
他又试图移动双手,可双手根本动不了,不仅如此,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动不了了;不过,赵九州并未感受到这把刀继续扎进自己的眉心,他便只能眼睁睁的盯着这把随时可能要了自己性命的刀。
时间不断流逝。
赵九州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感觉无比煎熬、漫长,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身处在死亡边缘,谁都会感觉时间无比漫长。
突然,那把刀从他脸上移开了,漂浮在他身体的上半空;与此同时,赵九州似乎感觉自己的身体能动了,他“腾”的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手脚并用的从床上跑开。
赵九州边跑边用手擦视线模糊的双眼,跑到墙角,他擦掉了眼睛里的血,视线比之前清晰了不少,朝床的上空望去,只见那把刀诡异的悬浮在半空中,一股股黑气正围绕着那把刀。
那把刀不断的晃动,似乎正与那些黑气斗争。
“那不是我的佩刀嘛!”
赵九州看清了悬浮在半空中的佩刀,惊讶不已,又看了看桌子,见桌上只有刀鞘,那就是自己的佩刀。
这把刀怎么回事?
赵九州努力回忆捕快赵九州记忆里有关这把刀的记忆,这把刀之前是老赵头的佩刀,老赵头死前将佩刀交给了捕快赵九州,并郑重的交代捕快赵九州一定珍惜这把刀,还说什么刀在人在,刀失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