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的近一点儿,倪悠停下马车,让柳月如上了马车,直接朝着柳月如家驶去。
柳月如钻进车厢,见除了钟晴外,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和一个小姑娘,很轻易的就猜测到这老者就是倪悠说的神医。
“曲神医,真是麻烦您跑一趟了,我相公的病,还得拜托您去悄悄。”
曲神医自从上了马车后就一直眯着眼,这会儿听到柳月如的声音,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也未曾睁开眼睛。
柳月如也不恼,神医嘛,本领大,有些脾气很正常。
柳月如家并不远,就在这镇子边缘的一处小院儿里,马车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家里,柳月如的婆婆——钱婆子,早已经等着了,远远的就朝着马车招手。
钱婆子早在几天前听说儿媳给儿子找了个神医,激动的这几天觉都没睡好,心中有了期盼,就日日盼着神医能早点来。
眼下见马车来了,赶紧开了大门,马车驶进了小院儿。
“来啦,可真是谢谢你了,月如有你这个好朋友,是我们一家人的福气!”
倪悠跳下马车,笑着说:“钱婆婆,您先别谢了,赶紧带着神医给您儿子诊治吧。”
“哦,对对对……”
那边,柳月如先跳下了马车,掀起帘子,袁梦和钟晴也跟着跳了下来,最后曲神医才睁开眼睛,缓缓下了马车。
钱婆子看了曲神医头发花白,仙骨飘飘的样子,心底滋生出一股敬畏之意。
柳月如在前面带路,一路推开门引着曲神医进了相公躺着的房间。
许是一直躺着的缘故,屋子里有隐隐的潮气,不过收拾的却很是干净整洁。
倪悠趁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钱尚明,样貌倒是还算英俊,只是病的久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毫无生气,显得弱不禁风的样子。
钱婆子端了张凳子放在床前,曲神医坐下后便开始给钱尚明把脉。
这个脉把了很久,足足有一分钟,房间里所有人都屏气凝神,面色凝重的看着曲神医,心中有些紧张的等待着曲神医的答案。
曲神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一只手放在钱尚明的手腕上,一只手捋着胡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气氛沉默了良久,曲神医的手才从钱尚明的手腕上移开。
“怎么样?神医。”,柳月如迫不及待地问。
曲神医收起心神,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他伤的倒不是很严重,但伤口的位置有些特殊,在后脑勺,而且时间太久了……”
曲神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这一顿,让大家心里都没了底,所有人都十分焦急和担心地等待着他接下来地话。
钱婆子按耐不住性子:“神医,那我儿子还能救吗?”
“救倒是能救,只不过麻烦了点,他脑子里有血块,压迫了神经,才导致一直醒不来,这就需要每日按时针灸和吃药,另外也需要全身按摩。”
听到儿子(相公)有救,钱婆子和柳月如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钱婆子激动道:“有救就好,需要什么您尽管告诉我们,钱也要,药材也好,我们一定配合!”
曲神医点点头,嗯了一声,接着说:“老夫现在就要给他针灸,你们先出去吧。”
大家也都知道扎针地时候不宜有人打扰,便都纷纷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曲神医和袁梦二人,袁梦是要跟着曲神医学医的,因此也留了下来。
大家出了屋子,关好了房门,柳月如才招呼着给倪悠和钟晴倒了杯茶。
为了不打扰曲神医扎针,大家在外面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等待。
屋内,袁梦打开医药箱,取出针灸要用的针,不同大小粗细的针用法都不一样。
曲神医一边教袁梦找穴位,一边指挥着她按照不同的要求取下不同的针。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钱婆子和柳月如都等的焦心不已的时候,房间门才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