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生病?
这些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宠?
没看到当事人克洛伊都要睡着了吗?
这不就是仗着有人帮管所以二话不说就开摆吗?
医生捏着药板的手微微发抖。
然而现实却不允许他继续分神下去,耳边传来幼崽催促的声音:
“然后呢,怎么不说了?”
丹尼尔嘟囔了一句:“该不会是不会了吧,庸医?”
听到这话,医生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
庸医,怎么可能!
医生一瞬间抛下心中各种复杂的情绪,继续严谨又认真地讲解起来。
调养的药品多的离谱,等一切都讲完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丹尼尔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脑袋,感叹道:“克洛伊可真难养啊。”
话音刚落,秦怀北就捅了捅丹尼尔的胳膊肘,示意他往边上看去。
只见安德森手里那巴掌大的小册子已经翻过了厚厚一沓。
看着对方仍旧稳稳当当的手,丹尼尔喉咙动了动,咽了口口水:
“这么写下去,他手指真的不累吗?”
秦怀北:“你看他累吗?”
丹尼尔把目光落到他身上,随后一边咋舌一边移开视线。
要不说人家能在克洛伊身边待这么久呢,光这份心就秒杀绝大多数人了。
他们可能会有没记住遗漏的,但安德森绝对不会有。
看那厚厚的小册子就知道了。
最后一个字符落下,安德森把册子合上,因为长久的专注而显得有些冷淡的眸子在看到克洛伊的一瞬间柔和下来。
克洛伊已经睡过去了。
两个小时无聊的讲解,克洛伊就算是神仙也受不住。
安德森目光落在克洛伊略显干燥的唇上,从床头柜拿起棉签沾了沾水,小心翼翼地往她唇瓣上涂。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站起身来:“先出去吧,不要打扰克洛伊休息。”
……
离开病房之后,丹尼尔和秦怀北一合计,最后蹿到了凯瑟琳的病房,鞍前马后地开始照顾。
安德森则是走到了庄园外围。
这里是一大片鲜妍的玫瑰花丛,安德森一直记得这里。
他被小小姐带回来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
他躲在满是荆棘尖刺的玫瑰花丛中,成功夺得小小姐的怜悯和关注。
如此,经年相处之下,早就成了彼此不可或缺的挚友。
但安德森想要的不止如此,他想堂堂正正地站在克洛伊身边,以一个光荣、不显得卑劣的身份。
庄园围墙外突兀地出现一阵响动。
一抹黑影从墙头出现,安德森抬首看向他,沉声问道:“如何了。”
“弗朗西斯昨夜接见了一名狼人族使者。”
“拍到照片了吗?”
黑影:“拍到了。”
话音落下,安德森提起唇角,笑容带着点乖张的邪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