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利完成了他的忏悔后，屋顶的灯忽然亮了起来，房间里的世界仿佛瞬间从阴间来到了阳世，空气也变得新鲜起来。那张立在供桌上的冤魂符无力的倒了下去，歪歪斜斜的躺在桌边。

许文和曹朗从隔壁的房间出来，他俩笑盈盈的走到供桌前拿起那张粘了一根细线的冤魂符，又从一盘贡品的缝隙里取出了隐藏的摄像头。

“白有利，你因为涉嫌一桩谋杀罪，现在我们带你回去接受调查。”曹朗掏出手铐拷住了白有利的双手。

“你，你们，这”白有利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朗给白有利戴上手铐后，转向那位仙风道骨的青虚子，拉住他的胳膊撒娇道：

“爷爷，辛苦您啦，刚才您的表演可真帅。”

“哈哈，小朗子，爷爷这哪是表演呀，这就是爷爷的老本行。”青虚子哈哈大笑。

许文心满意足的把玩着那颗隐藏的摄像头对曹朗说：

“你的办法可真行，这老狐狸一下子就全招了。”

“那当然，有我爷爷的法术在，他敢不招。是吧爷爷？”曹朗依旧抱着爷爷的胳膊不松手。

“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当初为何这么笃定他一定会来找你爷爷？”许文说。

“你觉得我们安排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只是为了让白有利招供才设的这个计策？不，不是的。”曹朗摇着头对许文解释道：

“我爷爷是真的青虚子，他是道家岭南青山派第三十九代传人，是整个海州最为德高望重的道家真人，并且对各家各派的符咒有很深入的研究。白有利只要拿到这张符，不管向任何人打听请教，最终只能找到我爷爷这里。

冤魂符也是真实存在的，道长们经常会用这种符咒来惩罚那些大恶之人。符本身并没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但它所给予人们的那种心里压力，是巨大的。再辅以道人们所营造的神秘氛围和言语暗示，往往会达到杀人于无形的效果。

爷爷诱使白有利说出案情真相，其实对白有利也是一种解脱。这跟西方宗教的忏悔有相同的心理暗示作用。只要心结解开了，这世上还有什么难事吗？”

当许文和曹朗在海州对付白有利的时候，梁石他们正在为沈飞翔被杀案忙碌着。

沈飞翔的社会关系极为复杂，但多数都是一些工作上的关系。在其私人关系中，以同学和健身伙伴居多。警方在调查中发现，死者长期与两名情人保持着较为固定的关系，其中一个是高中时期的一同学，另一个是其在健身房认识的瑜伽教练。刑警支队二大队正在重点对其两名情人极其情人亲属进行暗中调查。

案发后的第二天晚上九点。刑警支队会议室内灯火通明，梁石与何晶的一大队人马正在开会讨论对江凯公司内部员工的调查情况。

何晶拍了拍面前的一大堆卷宗说：

“通过我们这两天对江凯公司员工的询问，我们基本搞清了案发当天曾经进出过死者办公室的人员。从昨天早晨7点到我们封锁死者的办公室，一共有12名员工进入过办公室。另外还有8名员工有机会进入，但他们自己否认曾经进入过死者办公室。”

“发现可疑人员了吗？”梁石问。

“案发当时江凯公司的录像虽然暂停了，但我们观看了平时相关时段的录像，发现了一些人员的活动轨迹。根据这些资料，结合案发现场提取到的证据，我们总结了一下，发现有三名嫌疑人具备较为有利的作案时间。”

“好，说来听听。”

何晶拿起一叠资料说：

“首先拥有完美作案时间是保洁阿姨刘桂芬，她每天早晨7点进入死者的办公室打扫完卫生，有机会接触到空的矿泉水瓶和低柜里的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