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北好气又好笑,“你都敢大晚上在路边拦陌生人的车,不敢坐我的车?”
陈潋想都没想,直接点头,把周敬北直接整楞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唇角挂着不羁的弧度,“我的司马昭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吗?”
看着陈潋直接拉下来的小脸,周敬北心中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但很快便意识到现在两人的地位已经颠倒,以前可以开的玩笑,并不意味着现在也能开。
陈潋转身豪不犹豫的继续往前走,任凭周敬北如何说道,就是不为所动。
“你想好,一公里很长,大晚上的你就这么走,不累?”
“不累,就当锻炼身体。”
片刻后,周敬北直接来硬的。
“晚上你这样拦车不安全,上车!”
“还有人比你更不安全?”
周敬北沉默了,这话好像很有道理
好不容易到了公交站台,却悲催的发现,最后一班公交车已经在十分钟之前开走。
此时此刻,就算她马不停蹄的往地铁站走,到的时候最后一班地铁也开走了。
今天典型的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
周敬北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此时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再次让她上车。
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她还是决定上周敬北的车。
察觉到陈潋的靠近,周敬北眼都没抬一下,微微垂下的眼皮恰好将他眼里的狡黠遮的干干净净。
站在车外,陈潋的手已经搭在了副驾的车门上,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眸光从后排位置上飘过,随后眼神黯淡的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男人的副驾应该是留给自己的女人的,他现在已经有了顾蓓蓓,她坐他的副驾驶不合适。
等她落座,抬眼便看见驾驶位上的人正斜着身子看向她,脸上是浓浓的不满和不解,“你干什么?”
陈潋等着水光光的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面对他的质问,她显然没明白过来他的所指,思索了片刻后,还以为他在介意自己不请自来,上了他的车。
她深吸一口气,一个字没说,作势就要下车。
不就是走回去吗?累不死人!
周敬北以为这人是开窍了,收回视线后,打响了车子引擎,却半天没见陈潋坐进副驾,看向倒车镜才发现,这女人已经走出十米远了。、
他又惹到她了?
第一次被人气的牙痒痒,却偏偏这个人打不得,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