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实却是,她狠心不要他了,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弃之如履。
看着他眼里的挣扎和不舍,陈潋心中钝疼,亮晶晶的美眸里满是心疼。
抬起手,想将他紧拧的眉眼舒展开来,却被他狼狈的侧头避开。
陈潋的手停在半空,心头微颤,违背自己心声的话,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正当她想将手收回时,他突然回身抱住她,力道之大,几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赵安安和你说了什么?还是曹晓蓉?”
他停顿了一秒,再次沉声开口,“是我爷爷吗?是不是他和你说了什么?”
陈潋离职的事是周镇国绕过自己批准的,所以这事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
听到他提到周镇国,陈潋不自觉的对他产生了抵触。
她都快被他的糖衣炮弹哄的不知天南地北了。
她离开的根本原因不是赵安安也不是曹晓蓉,是来自两家人的不解和阻拦。
察觉到她下意识的反应,周敬北心中竟然爬上一丝安慰,眸底渐渐恢复暖意。
“赵氏集团在邺城存续不了太久,赵安安的容身之所我已经安排好了,她不是最怕回到那家精神病医院吗?那就让她在那里孤独终老,还有曹晓蓉,她没疯,但我说她疯了,她就是疯了,让她和赵安安做个伴儿,你觉得如何?”
“至于我爷爷”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里荡漾着点点水汽,“你想怎么办,只要你想我就去做。”
陈潋听完只是摇头,这一切都不是根本。
察觉到她的迟疑,周敬北重新将脸埋在她的肩侧,压抑着哽咽声,声音里有种破碎的脆弱,“推开我,你想都不要想,这辈子我都赖上你了。”
陈潋听着他的话,直觉得一越来越离谱。
虽说她和钟岁延的婚姻只是形势上的,但那本红灿灿的结婚证还崭新的放在柜子里,周敬北此举真的有做小三的嫌疑。
“别说我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就算有,我老公也不会同意,堂堂周总难道真的想当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
这要是传出去,周敬北的脸还要不要,周氏集团的脸还要不要?
陈潋说了一大推话,周敬北只抓住了一个重点,“故意的吗?叫谁老公?”
听出他语气不善,陈潋没有解释也没有打算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