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一样,一提到医院就就不由紧张,为了减少陈潋的焦虑,周敬北没有江燕宫外孕的事情说出来。
既然周敬北说了不是什么大事,陈潋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将手机放在口袋里,就往书房走去,不出意外的,周镇国正在研究他的棋谱,听见陈潋进来的声音头也不抬一下。
“你说老四到底在想什么?”周镇国眼睛盯着棋谱,沉声问道。
陈潋被问的有些懵,规矩的站姿周镇国对面,垂眸道,“董事长是指哪方面?”
周镇国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但笑意不达眼底,“敬北和赵家的姑娘,四年前就在邺城炒的风风火火,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其实就是默认了,所有人都知道周赵两家以后是有姻亲这层关系的人,你说为什么现在敬北突然这般和赵安安针锋相对了?”
陈潋抬眼,正好撞进周镇国鹰隼般的眸光里,一瞬间眼神碰撞,陈潋像是被窥探了所有的心思般,心虚的再次垂下了眼,“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或者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周总为整个周氏谋利益,就要铲除商场上的劲敌,如果现在坐在总裁位置上的人是您,您也会这么做,甚至手段会更加的强硬。”
周镇国早些年创建周氏的时候,有些事迹到现在还在周氏流传的很广。
周敬北雷厉风行、果断狠辣的做派倒是和那时候的周镇国如出一辙。
以陈潋对周敬北的了解,如果对方不是赵安安,他会把事情做的更绝更狠!
周镇国笑着摇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颗白字,落在棋盘上,满是沧桑的眸子里闪着精光,“你不用替他欲盖弥彰,他是什么人我清楚的狠,但你有没有像个,他和赵安安的关系明明白白的摆在邺城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做的这么狠辣绝情,只会让邺城人都知道他是个不顾念旧情的人负心汉。”
陈潋手心微湿,舔了舔干涸的唇角,没有说话。
周镇国站起身,绕过棋盘,走到陈潋的面前,语气中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威严和强势,“我是个有门第观念的老顽固,老四想和你谈情说爱,没问题,我支持,但上升到婚姻的高度,我不会退步。”
“老四现在这样无非就是为之后公开和你之间的关系扫清障碍,但他这样做,是将整个集团的名誉,和他个人的声誉至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如果集团因为你们的个人感情问题受到损失,我第一个反对。”
到周镇国身边的时间不算短,他一直未曾对她和周敬北之间的关系表过态,以至于陈潋理所应当的认为周镇国是不反对她和周敬北在一起的。
现在看来是她太自以为是,没有过人之处,却总想着改变世俗,不是自不量力是什么?
“董事长想让我离开周总?”陈潋浑身发凉,全身血液像是流动不畅般,让人动弹不得,强压下心中的酸楚,声音木讷,眼神也有些呆滞。
周镇国见状语气缓和了许多,不再像刚刚那般紧逼,“本来这些话我不想对着你说的,但通过这件事,我看出老四是铁了心要将赵氏的根基连根拔起,搬到了赵氏,他是心中大快,但周氏的声誉也会大受打击,邺城所有的豪门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没有哪一家能独善其身。”
“我不是在逼你,是在劝你,老四这些年将周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容易,不能让他为了你功亏一篑啊,我今天不怕的得罪你,敬北身边的人是不是赵安安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