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赵安安的可怕,简直到了变态的程度,自那以后,她惹不起躲得起,有赵安安的地方她绕道走。
后来赵安安消失了四年,她是整个邺城笑的最大声的那一个,等赵安安再次归来,自己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污蔑欺负的小姑娘,正面硬钢她也不带怕的!
陈潋见她提到赵安安的时候表情就格外的郑重,虽然好奇,但也不多问,很听劝的点了点头,“你的话我记住了,反正现在我职位调动了,和赵安安碰面的机会很少,你放心好了。”
两人毕业以后虽在一个城市,但各自忙各自的,像今天这样的聊天的机会,好几年都未曾有过了,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陆思静尤其好奇她和周敬北之间的事,她也没藏着掖着,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被陆思静套出来了。
而另一边,周敬北高大的身影立于周家老宅的院子里,低头眉头紧锁的盯着手里的手机。
真是好极了,一个个全都不接电话。
老宅的佣人都是老爷子手下的人,嘴一个比一个严实,问他们老爷子和陈潋去哪里,统一口径不知道,逼急了就是老爷子不让说!
他已经将一身的西装和衬衫换了下来,上身一件宽松的白色卫衣,下面是运动长裤,看上去比白天要年轻好几岁,只是脸上的表情太冷,周身的气压太低,以至于没一个佣人敢上前搭话。
心情郁结到极点,他难得有了想约人出来喝酒的冲动,于是他直接拨通了陆修的电话。
造化弄人,今天好像全世界都不接他电话吧,连陆修这种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人,今天也没有了音讯。
心里的怒气被激到最大值,不敢一直打陈潋电话,那是怕人生气,对象换成陆修他就没有顾忌了,十几个电话过去,那头终于接听了。
“你在干嘛?”周敬北的迎头第一句话态度就不太好,冲得很。
陆修显然还没有意识到电话那头的男人此时怒气值直达最顶点,开口就是一顿骚操作,“你打电话来是催命的?让不让人好好拉屎了?”
周敬北心头一阵恶心,“我擦,你恶不恶心?”
陆修也不想,但今晚吃的确有点多,“不用不用,怎么能让兄弟你擦了,我自己擦就好了。”
周敬北,“”
两人从小浑惯了,往往仇人和朋友只在一瞬间,现在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陆修知道周敬北现在一定很想挥自己一拳,于是赶忙开口替自己解围,“哎呀,这不是晚上要陪两位老人家下棋嘛,没点体力怎么行?所以晚上多吃了点。”
每次两位来人切磋棋艺,免不了斗的吹胡子瞪眼睛,他一方面是陪着二老,一方面还要拉架。
同样是孙子,周敬北这厮就能逃脱被爷爷拽着不放的命运,为什么他却要独自承受这一切。
所以说,他吃多了,拉个屎怎么了?
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正要对着电话里的周敬北疯狂吐槽,却听见电话里传来好友的声音,一改之前的冷沉,甚至有些急切,“你说什么?我爷爷在你家?一个人吗?”
陆修坐在马桶上,姿态随意,完全没有发现周敬北前后态度的变化,“还有小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