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毫无波澜,免得让某些人有机可乘。
“躺着不动也会累?”
陈潋想不通,平时西装笔挺,矜贵又高冷的人,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没脸没皮的话。
这些毫无下限的话,他好意思说,自己都不好意思接。
她始终偏头看着窗外,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窘迫,从周敬北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她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尖。
视线微微偏移,车窗玻璃上倒映着女孩娇俏的面容,虽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但周敬北确定她的脸一定像被开水煮过一样红
“哦,叫会累,所以你现在是在为一会儿更好的发挥省力吗?”
男人慵懒的声音再次传来,透着难以言喻的旖旎,有种轻易撩拨人的诱惑力。
尚留一丝理智的陈潋此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她不想再和这个油腻的老流氓继续待在一个车子里,“停车!”
周敬北不为所动,车子继续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怎么了?”
男人一脸无害的表情,像是在说: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陈潋恨得牙痒痒,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阻止他继续输出的话,怪她才疏浅薄,怪她笨嘴拙舌,比浪她输周敬北一大截。
因为陈潋的始终沉默,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变了样,周敬北乖乖闭嘴,知道自己继续放飞自我晚上别说想吃肉,就是她的房间自己都进不了。
车子稳稳停在半山别墅的底下停车场,陈潋不发一言下车,完全没有等周敬北的意思。
看着那抹消瘦又倔强的背影,周敬北知道自己今晚是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自己填。
三两步跨到女人身边,将人一把拽到自己跟前,垂眸在她满是愠怒的小脸上扫了一眼,剑眉微拢,直接弯腰将人抱起,正好接他们的电梯也适时开了门。
陈潋对着他怒目而视,捏着拳头对着他的胸膛锤了好几下,看他没反应,似乎还不解气,踢着腿就要下来,“周敬北你个臭流氓,放我下来。”
也不知道陈潋的话里哪个部分戳中了男人的笑点,只听他从胸口溢出几声闷笑,随后笑声渐渐放大,电梯里,机器运转的细微声响全然被他莫名的笑声遮掩的干干净净,只剩下陈潋一脸无奈的咬牙看着他。
洗好澡,陈潋又想起来找周敬北签字的事,被他那样一打岔,自己差点忘记这事,也不知道周敬北那个态度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帮自己这个忙。
正纠结着一会儿怎么和他开口,浴室的门被打开,陈潋很有眼力见的拿起一边干净的浴巾走到男人身边,帮他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
两人距离很近,身高上的差距越发明显,陈潋要微微垫脚才能够到他的头顶。
周敬北见状轻笑一声,弯了弯腰迁就着她的身高,视线下移,正好对上她洁白的脚丫子,好看的眉眼瞬间染上一丝不悦,“怎么不穿鞋?平时贪凉,有本事例假来的时候你别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