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岁延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潋潋,我答应你先从朋友做起,就不会越雷池半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就和我正常交往就好了,还有果果的事,我会一直关注,你不用担心家里的事。”
陈潋抿唇,纠结好一会儿,还是将嘴边拒绝的话吞了回去,毕竟钟岁延大老远过来,总不能毫不顾及的伤了人家的心。
“好,这么麻烦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后,钟岁延恋恋不舍的出发去机场。
陈潋本来是要送他到机场的,但考虑到时间比较晚了,又是在陌生的国度,所以钟岁延坚决不同意她送,只在酒店门口和她道了别。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陈潋拿起被她遗忘在茶几上的手机,正准备给钟岁延发条信息,叫他注意安全,却看见上面十来通未接电话,并且全部都是来自同一人。
陈潋的第一反应是周敬北有重要的工作指示需要下达给她,所以她想都没想直接拨了过去,那头很快接通,但一直没人说话,只能听见隐约的呼吸声。
“周总,是有什么工作指示吗?”陈潋语气有些急切,现在是欧洲考察工作的关键时期,欧洲的形势很大程度上关系到周氏集团内部实权的归属,陈潋不敢懈怠。
陈潋说完,等了几秒,那头依旧没有回应,她以为是自己的电话出了问题,于是拿到面前看了一眼。
上面的计时正一秒一秒跳动着,陈潋微微拧眉,再次将电话凑到耳边,试探性再次开口,“周总?”
“啪嗒”一声,那头直接被挂断。
陈潋,“”
这操作几乎让陈潋摸不到头脑,在不确定周敬北的这通电话为公还是为私的前提下,陈潋只能硬着头皮走向周敬北的房间。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陈潋深吸一口气,正要抬手按门铃,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陈潋缓缓放下悬在半空的手臂,恭敬开口,“周总有事吗?”
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一股蛮力拽进了房内,随着房门的关闭,陈潋只觉身体瞬间被腾空,整个人被周敬北横抱着扔到了床上。
床很柔软,但陈潋还是被摔得眼花,而周敬北似乎是铁了心不给她任何喘息和反应的机会,直接跨坐在她腿上,开始悠闲的解着身上的衬衫纽扣。
“男朋友走了,舍不得了?没事,我又不是满足不了你!”
这一刻,陈潋甚至觉得周敬北很无耻,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滔天的罪行,让他这般一边得寸进尺的想要睡她,一边肆无忌惮的羞辱她。
“怎么?觉得委屈?觉得我不该这么对你?可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你想要你也没拒绝过,不是吗?现在交男朋友了,就贞洁起来了?我真的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男人喜欢捡垃圾”
狠话像失控了一样,不受控制的从他嘴里蹦出来,但却在看见她眼角话落的泪水是生生顿住。
陈潋像个没有情况的木偶般,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解着纽扣,嘴里伤人的话就像刀子一样狠狠在她心脏上捅了一刀又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