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差钱,花重金请了邺城最好的律师,其他律师也碍于对方家的势力和这位律师的名气不敢接我们的案子,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陈潋了解了大概,她看了眼在自己怀里窝着不肯松手的果果,心中酸楚又心疼。
当初宋娟执意要将孩子送到那所幼儿园的时候,她就反对过,她始终坚持自己的理念,有多少钱办多少钱的事。
年收入加起来不过三十万的宋娟和陈启,非要将孩子送到学费二十万一年的幼儿园,苦了自己不说,对孩子也未必是好事。
陈家算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一门心思往富人堆里扎,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孩子变得虚荣攀比,不知甘苦,要么孩子被压的喘不过气,逐渐自卑孤僻,沉默寡言。
很显然,果果已经有第二种的趋势了。
她能摸透宋娟的心理,一方面是想把最好的给孩子,但更重要的是把孩子送到所谓的贵族幼儿园能极大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如果她记得没错,周氏集团财务部的那些会计、出纳,一个比一个嫁得好,宋娟在那样的环境里工作,攀比肯定是有的,所以她想方设法将果果送进最好的幼儿园,这样她在同事面前也有脸面。
诸如此类的行为,宋娟做过很多。
比如同事带进口的化妆品去办公室炫耀,没多久宋娟立马也会有,即便那些化妆品要花去陈启一个月的工资。
陈潋作为家里的妹妹和姑姑,没有立场和资格管宋娟的行事风格。
但今天既然要她帮忙,不按她的想法来就是不行!
“我答应帮这个忙,但不能保证能完全达到你们预期的效果。”
宋娟见陈潋开口答应,不禁喜上眉梢。
陈潋和周敬北的关系,陈启不了解,她了解啊,只要陈潋肯在床上开口,还怕周敬北不出面,只要周敬北出面,邺城就没有不买账的。
“好好,只要潋潋肯帮忙,这事一定能成。”
陈潋面无表情的看了宋娟一眼,缓缓开口,“要我帮忙可以,我有条件。”
话音刚落,宋娟脸上的笑意明显僵了一下,嘴上不满的嘟囔道,“条件?就没见过妹妹帮哥哥还要讲条件的。”
陈启睨了宋娟一眼,示意她闭嘴,然后转向陈潋,“什么条件?你说。”
陈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向怀里的果果,“果果小朋友,姑姑现在问你,喜欢现在的幼儿园吗?”
小孩子一天提心吊胆的,既怕老师罚,又怕爸爸妈妈打,身心疲惫的很,不知是不是陈潋来了,他心里也定下来了,现在竟趴在陈潋肩头昏昏欲睡。
被点名的果果清醒了不少,愣愣的看了陈潋一眼,而后直摇头,“不喜欢,不喜欢那里的小朋友,也不喜欢老师,小朋友总是欺负我,老师只罚我,不罚他们,我一点都不喜欢现在的幼儿园。”
闻言,陈启和宋娟也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