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在严思泉、孟学文、荆涛的帮助下,将四肢还在抽搐的老人抬进另一间屋里,让老人平躺在沙发上。
孟学文赶紧给老人倒了一杯温水,将老人的头抬起,给他灌了几口水,安抚道:“您老着的什么急呀,你要是急死了,你儿子就更没人管了——”
老人喝了几口水,长叹了一口气,眼泪就流了出来。
孟学文吩咐小周去给老人找点吃的。
不大功夫,小周就拿来一个面包递到老人跟前。
老人摇摇头,用手推开了面包。
孟学文着急地说道:“您老就吃几口吧,吃了才有劲说话,今天您的事算是到头了,这是市委新来的荆书记,您有多大的冤屈就跟他说,他会替您做主的。”
荆涛听了孟学文的话,就抬头看着他。
孟学文咧着一张苦瓜脸,说道:“荆书记,请您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吧,有些事我真的单独跟您说。”
荆涛跟着孟学文来到了北边下楼最底层靠东头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面积不大,堆满了杂物。
荆涛问道:“这是你办公室?”
孟学文说:“是的,我这个人不太利落,您别见笑。”他说着,就要给荆涛沏水。
荆涛说:“你别忙活了,介绍一下刚才那位老人的情况吧。”
孟学文说:“这个老刘头跟我是同乡,他的儿子买了一辆大车给建筑工地拉砂石料,路上因为错车和另一辆大车发生口角,被对方车里的两个人从驾驶室拉了出来,暴揍了一顿,脑袋被开了瓢,腿被打折,送到医院的时候人都是昏迷的,后来经过权力抢救脱离了危险。”
“报案了吗?”
“报了,是围观群众报的案。”
“既然报了案那怎么老人来信访局上访来了?”
“唉,一言难尽。”孟学文说:“附近派出所做了笔录后,就把打人的司机还有另外一个跟车的人放了,前期打人那一方只支付了2000元的住院费,后来再也见不到影儿了,老人又是找车主又是找派出所,都不见结果,不知是谁给出的主意,来到信访局,找到了我,我帮助协调了一次……”
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协调的结果如何?”
孟学文摇摇头,说:“我后来去了医院,悄悄给存了两干元医药费,目前肯定是化完了。”
“打人的人一直没受到制裁吗?”
“我听说公安局根本立案。”
荆涛下意识地咬了咬后槽牙,问道:“对方是什么人?”
孟学文说:“鲍龙建筑集团运输队的。”
“鲍氏?”
“对。”孟学文说:“今天这两件事都跟他们有关系。”
“你认为最大的问题在哪儿?”
孟学文想了想,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说道:“公安局不作为。信访局只是把接访者反映的问题转交给各个有关部门,我们不是直接解决问题的单位,也没有权限。”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