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宋慈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你们孤立后一声不吭,我跟她不一样,可不吃你们这一套,想要欺负我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张雷下巴昂得老高,快用鼻孔看人了。
他今天算是狠狠地扬眉吐气了一把。
当年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张雷就没从宋屿川手里讨到过便宜,每次都是他主动孤立宋屿川,也不知道宋屿川具体怎么做的,搞到最后被孤立疏远就换成了他。
没有一次例外。
这给张雷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这么多年他一直对这事儿耿耿于怀。
但宋屿川一毕业之后就回了易水县,他连人都见不到,所以想找补也没找补回来。
谁能想到,宋屿川还有回来的一天。
这可让他逮住机会了。
林知瑜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跟混蛋讲道理肯定讲不通,唯一的方法只有比对方变得更混。
“你要是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你……你承认你带人孤立我们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又没有得罪你。
我看你就是天生的心黑。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么做也不怕遭到报应。
不行,你得给我一个交代,不然这事儿没完。”
张雷可算逮到理了。
抬手指着林知瑜,像是正义的化身,浑身的气势一下就上来了,嚣张的不可一世。
林知瑜摊了摊手,“不给你交代,你能怎么没完?想打架还是想吵架?
甭管是打架还是吵架,只要你想,我随时奉陪。
我原本觉得能上京市大学的人,就算不会为人处世,起码理解能力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
你这样的不太像上过大学的,倒是跟那些市井混混没什么区别。”
林知瑜一通怼把张雷气的牙根儿痒痒。
还没等他说什么,林知瑜又补充道,“而且宋慈都说了她没有感受到我们孤立她,当事人都没意见,你一个外人上蹿下跳地死咬着不放。
我看你就是没事儿找事儿,想把这场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同学会搅合黄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么做又对你有什么好处?”
乔敬业媳妇儿眉头紧锁,“是啊,张雷,这场同学会是乔敬业组织起来的,你抓着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不依不饶,把大伙儿的心情都搅合得不好了。
摆明了不给敬业面子。
再说,敬业组织同学会,也没邀请你来啊。
你要是安安稳稳吃个饭,喝个酒,大家都欢迎你,你要是想把这场同学搅合黄了,我劝你还是尽早回去吧。”
什么孤立不孤立的,还给他脸了是不是!
张雷脸上陪笑,“我可没那个意思,更没有针对大家,我只是看宋屿川媳妇儿做的太过分。
这对宋慈不公平,所以才仗义执言。
我有错吗?”
这时,宋慈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大家又都是熟人,我看就各自退一步好了。
张雷坐下好好吃饭吧。
小林同志可能真没那个意思,你误会她了。
不过仗义执言是没有错的。
但小林同志到底是个女孩子,张雷,你得让着她,不然大家会误会你的。
总之,这事儿就翻篇儿了,谁也别再提了。”
乔敬业媳妇儿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总觉得宋慈这么说话有点儿不对劲儿,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可真是憋屈。
林知瑜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占够了便宜,给够了她们难堪就撤退?
这世界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道理。
她看向张雷,“你这么向着宋慈,是不是喜欢她呀?那宋慈呢,喜欢你吗?”
一句话,张雷跟宋慈的脸色都变了。
张雷满脸通红,因为他确实喜欢宋慈,上学的时候就喜欢,这么多年一直没放弃过。
甚至还明里暗里地表白过几次。
但宋慈眼光高,可能看不上他,每次一听到他表白的话,总是岔开话题。
次数多了,张雷也就明白了宋慈的心意,宋慈好像看不上他。
张雷就只能把那份喜欢埋在心底,从此以后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