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正想顺着这事儿跟老杨好好说道说道,把他们哥俩工作的事儿安排了。
林建军趁着他松懈的空挡,抡圆的拳头对着张雨的脸‘砰砰砰’就是几记重拳。
常年干重活儿的人力道常人不能比,林建军又跟一头牛似的,浑身都带着一股子蛮劲儿,这几拳下去,张雨直接被打懵了,瘫在地上只知道呜呜地哭,整张脸肿得老高,像是发面的红糖馒头一样。
张雷又气又急,“不是,林建军你有病啊?咋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儿呢,这事儿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没有?”
林建军挥了挥拳头,“他嘴里不干不净就应该挨揍,我这打的都轻。
我以前就觉得你们哥俩不是好东西,念着你们背井离乡在外面闯荡不容易的份上,哪怕你们做了很过分的事儿,我以和为贵,干方百计地忍让。
我真的忍你们很久了。
告诉你俩,再让我从你俩嘴里,听到半个不好听的字,我这拳头就长你俩身上了。
有半个字就揍你们一拳。
揍到你俩会人话为止。”
张雷:……他这是疯了吧?
张雷想抽林建军,但他清楚真打起来,他不是对手。
想到自己要办的事儿,张雷只能把这口气暂时咽下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工作搞定了。
张雷努力把火气压进肚子里,平复了一下情绪,脸上还堆出来一抹笑,“老杨,就算我弟说错话了,你跟老林几记重拳下去,心里有再大的火也消了吧?
之前张雨提涨工资也是他年纪小不懂事儿,我并不知情。
我知道了之后,已经狠狠地批评过他了,原本想带着他来跟你诚心诚意地道歉。
哪儿成想,他这个嘴那么欠,净说些你不爱听得。
但是,老杨,别人不了解张雨,你还不了解吗?
他这个孩子就是脾气臭了些,说话不好听,但他心眼好啊。
也没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
你能不能看在他年纪还小的份上,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们俩也跟着你干活儿?
你放心,以后我亲自看着他,不让他乱说话,更不会让他乱来。
老杨,我记得你儿子跟张雨差不多大吧,他是不是在上学?
张雨这个年纪也应该在上学,但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孩子多,哪儿有钱供他上学。
只能跟着我出来打工挣钱养一大家子。
所以,就让我们俩继续跟着你吧。
我们全家都会记着你这份恩情。
你放心,我们再也不提涨工资的事儿了,行不?”
杨队长无语地看着张雷。
诬蔑林老板的名声,还想从林老板手里要活儿干,他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吧?
杨队长,“用人的事儿已经定好了,就我们八个,不招了。”
之前用人的时候,坐地起价扯皮捣蛋,但凡要点儿脸的人应该都不应该再回来找。
杨队长暼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张雷,“你弟要是不这么闹,不说那些脏话,这事儿或许还有的谈。
人家林老板是个很大方的人。
你们污蔑人家,还想挣她的钱,这事儿肯定没得谈。
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别再来找我。
就算以后用人,也不会用你们,因为你们人品有问题。”
张雷恼羞成怒,“你不是说会一直把我们哥俩当兄弟么,就是这么当兄弟的?
为了一点儿小事儿,就抛弃我们,你也太没人情味儿了!”
杨队长叹了口气,幽幽道,“我确实把你们当兄弟来,关键你们之前坐地起价,这会儿污蔑林老板,嘴里不干不净的,有拿我当兄弟么?
张雷,事到如今,大家就都别装了,谁是啥样的人,谁不清楚啊。
我之前容忍着你俩,只是不愿意惹事儿,但我不是傻子,你们心里咋想我,我心里门儿清。
无非就是看我能揽活儿,才和我表面称兄道弟的。
实际上,你们谁也没把我当人看。
搞那虚情假意的那一套有啥意思?
我以后一点活儿都不会给你们,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张雷彻底傻眼了。
他没想到,老实的老杨什么都明白,就是平时没表现出来。
还铁了心跟他俩断绝来往。
任凭他们好赖话说尽,一丁点儿用都没有。
哥俩坐在地上,后悔得不行,早知道结果会这样就不搞那些事儿了。
只可惜,天底下没有后悔药。
林知瑜就站在人群里,实话实说,她对杨队长得反应跟处理方式很满意。
至此,对杨队长的考验结束,这人可用,把活儿交给他,林知瑜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