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人早就跑远了,即便没跑远,估摸着也不会。
因为现在的张聚财可拿不出钱来。
张聚财怒不可遏,虽然看不到林知瑜的脸,但并不影响他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想要干什么!
我媳妇儿她是无辜的,你别他妈动她。
你要是动她,完!”
“行了,张老,你媳妇儿这会儿又没在这,装什么深情好丈夫,你要真那么深情专一,你媳妇儿衷心哼哼,死心塌地,你还会跟张玉梅在一块?
说起来,你也真够绝情的,张玉梅跟了你很久了吧,你用人家的时候就各种哄着,不用人家了就将她一脚踢开。
这两女人摊上你这样的,真是倒了血霉。”
张聚财冷哼,“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对她们那是我的事儿,跟你有毛线关系。
待会我媳妇来了,你要是敢在她跟瞎说,就……”
“你就不放过我,让我好看?”林知瑜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这话你不嫌烦,我都听腻了。”
威胁半天,哪一次成了事?
孙旺祖凑了过来,“妹子,你歇会儿,我来押着他。”
林知瑜想了想,便松开了张聚财的胳膊,总是保持这个姿势,好像也挺累的,有人愿意帮忙,她还乐得轻松呢。
换人的那一刹那,张聚财就想趁机逃跑,却被孙旺祖一脚踏上去,胳膊又往上提了几分。
满子都是张聚杀猪的叫声。
孙旺祖听了嫌烦,呵斥道,“你够了,一个七尺高的大男人,怎么连这点儿痛都受不住。
张嘴闭嘴就是嚎叫,咋滴,你声音好听啊。
烦了吧唧地惹人厌。
你老老实实的待着,我不会让你那么疼。
敢耍花样或者是再敢叫唤,我就往你嘴里堵个臭袜子。
让你又疼又臭还叫不出来。”
张聚财:……
他妈的,他今天真是倒了血霉。
怎么碰上这么一帮变态。
梁天在一旁看着,一直没说话,看到嚣张至极高高在上的张聚财被林知瑜一招按在地上摩擦,痛苦挣扎怎么也摆脱不了。
说良心话,他觉得还挺爽的。
看向林知瑜的眼神没有了之前那般嘲讽,原来她刚才示弱并不是为了委身给张聚财,而是为了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胆子倒是挺大。
不过这事儿光有胆子可不成。
为了这一时爽,后面惹上,失。
梁天再次提醒道,“你知道张聚财背后的人是谁吗?”
林知瑜不答反问,“你能不能给我准备一盆水?”
“要一盆水干嘛?”梁天拧眉,用水溺张聚财?这就有点儿过分了吧。
虽然这么想象着会很爽,但万一把人溺背过气去,出了人命就惹上大麻烦了。
梁天现在是啥心情呢,对林知瑜接下来的动作既期待又纠结。
想看看她到底会怎样做,毕竟敢把黑心的张聚财按在地上摩擦的,她还是第一个。
不过,梁天也心事情闹大,林知瑜会被张聚财报复。
张聚财一个人不可怕,真正有实力的是张聚财的媳妇儿。
这女人不仅不避着,还让人把张聚财媳妇儿请来。
不怕张聚财媳妇儿收拾她么。
就这么说吧,梁天敢把从张聚店里离开的员工收到自己店里盘子洗碗,给她们一份工作,凭的是他爸是税务局把手,张聚财只敢在嘴上占占便宜,阴阳怪气几句。
不敢动真格的。
因为出了事儿,他爸也不会善罢甘休,真对上了,张聚财也有不了好果子吃。
同样,他也只敢收留那些员工,不敢胖揍张聚财这个奸商一顿。
因张聚媳妇儿家里有钱,在市里有人。
他不能只顾自己痛快,给家里惹麻烦。
所以看到有人摩擦张聚财,梁天心里很开心。
早就想结结实实地打他一顿了。
但看到事情闹这么大,他又有些纠结。
怕林知瑜搞到最后吃了大亏。
林知瑜搓了搓自的手,“我想洗洗手,感觉脏兮的,要是有肥皂的话,顺便帮我准备一下肥皂。”
张聚财穿的是长袖的衬衫,她刚才碰了他的胳膊,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
梁天:……他真是服气。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有闲心嫌不干净,还要求用肥皂洗手。
这心也太大了些。
梁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也没讲出来,他认命地转身,,拿了一块儿没用过的肥皂跟毛巾。
林知瑜认真地洗了手,拿着肥皂至少洗了三遍,最后用毛巾擦干净。
春梅等人在旁边从头见证到尾,听了半天也是一知半解,她们偷偷问何茉莉,“茉莉啊,这姑娘到底是谁啊,你跟她啥关系?”
“我老板。”何茉莉还挺自豪,“我现在在她那里做衣服,因为生意忙所以想招几个缝纫师傅,这不特意过来找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做缝纫师傅的打算。”
春梅眼前一亮,随即又咽了咽口水。
明动,却又有些害怕。
“能做缝纫师傅固然好,只是张聚财能放过轻易我们吗?”
她们几个也就是碰上了梁天,不怕张聚财,要不然连刷盘子洗碗的工作都没有。
梁天都不敢跟张聚财明目张胆地对着干,这小姑娘能行吗?
张聚财的影响巨大,以至于她们已经离开店里好久了,这心里依然有阴影。
何茉莉自然清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