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强大的心理迅速崩盘。
她脸皮再厚也禁不住众人一块儿厌恶指责她。
小洁搞不懂,明明一切都计划的天衣无缝,结果咋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仅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还得搭上四千块钱。
当然了,比起没面子,经理义正严词地让她还钱,更让她崩溃。
四千块钱可不是小数,她在国营柜台干了十来年,现在每个月能开六十块钱,一年七百二,最开始那几年每个月才十几块钱。
她攒了十年,加上给家里花的,都算上还不到四千块钱。
这跟要她命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刀子扎在别人身上,作为旁观者什么感觉都没有。
只有扎到了自己,才能感觉出来什么叫做真正的疼。
小洁诬陷林知瑜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空口无凭的诬陷都不用打草稿,张嘴就来。
轮到她了,大家并没有诬陷,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让她为自己摔坏的财物买单,结果她就受不了了。
各种抵赖不说,还把责任全推到林知瑜身上,想让林知瑜为她无耻的行径买单。
林知瑜才不惯这个。
她又不是小洁的父母,没这个义务。
小洁还想垂死挣扎一番,“经理,我是做错了,可我还年轻呐。
为了那么一点儿钱,你就让我蹲监狱。
我以后一辈子不就全毁了吗
我也赔不起这笔钱,就算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整个百货大楼你权利最大,这点儿钱赔或者不赔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吗
你就再帮我一次,这次就这么算了吧。”
她不想坐牢,更不想赔钱。
经理脸色难看。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有问题。
小洁她可不是个好人,准确来说坏到了骨子里,骨子里流脓的那种。
这么理所应当地要求他开口免了这笔钱,把他当成啥了
傻了吧唧没脑子的大冤种么。
经理烦躁地摆了摆手,迅速跟小洁撇清关系,“你错了,无论谁损坏了公家的财物都得按价赔偿,就连我也不例外。
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再说,咱们之间只是上下级关系,我也没有义务帮你。
这事儿没得商量,四千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你没钱就去凑钱啊。
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掉。
法子多了去了。
你先打欠条,欠条打好之后,我给你半天时间去筹钱,如果到了时间之后钱不到位。
那我就带着欠条去报案,钱我可以不要了,也让你把牢底坐穿。
你最好别耍花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若是跑路了,这笔帐我就同你家人算。”
小洁那一大家子,林林总总有十几口人呢,她们相互牵连着。
小洁若是想跑,把债务留给他们。
都不用说,她家里的人会想法设法地将人给困住。
事情就这么落幕,经理让人将小洁带去办公室写欠条,又让人将她送回家里,再把欠账的事儿同她家人说清楚。
总之将小洁的后路堵的死死的。
经理收拾好心情,让人帮着清理干净地上的首饰碎片。
同林知瑜说话的语气特别客气,“小林同志,这柜台你打算继续卖首饰吗我那有些供货商的联系方式,如果你需要我让人拿给你。
后续有啥问题,都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原本是百货大楼的经理,现在管着百货的管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