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用死结束的一切宿命,自己绝对不会再让这些人重现。
一股令人冻彻心扉的寒意将这湖心岛笼罩。
散开的冰雾涌动着,一点点将这个湖心岛包裹起来。
哪怕此刻外人找到这里,也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顾夷安就是在这种时候赶过来的。
最后一眼,见到的是李岁岁和那龚仙长对峙的情景。
情急之下,他想游过去,却被大山咬住了衣角,示意他在岸上等待。
顾夷安眉头早已经拧死。
这个小丫头,说好让自己帮忙,还说什么让自己接应。
结果自己悄然无声做完了一切事情。
就是个小骗子!
心中再怎么怒骂,顾夷安也只能瞪大双眼试图看清楚雾气里面到底发生着什么。
湖心岛上,这里仿若一个和室外隔绝的小洞天。
在这里,李岁岁仰望着那身材高大的龚仙长,并不显渺小,反而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意味。
那熟悉的气息,让龚仙长心中惊疑不定。
“师父?”
“你果然是那人的徒弟!”
否则李家的卦,怎么会流落到这种小地方来。
“是与否,和你无关。”
面上含笑的小姑娘,一双眸子冷若清泉,不见半点温度。
“他在哪里?”
她再度询问。
可望着这样的李岁岁,龚仙长忽然笑开。
“哈哈哈!”
“好一个李长生啊!”
“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啊!”
她连死了都不安生。
京城那些人永远也不想不到,李家的正统,竟然流落在外的吧。
“李岁岁是吧。”
笑着笑着,龚仙长面上浮现一抹讽刺。
他挑起嘴角,不屑的瞪着李岁岁。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李家传承,李岁岁就是一个野丫头。
李家的正统,怎么能落到这种人手里。
“你既然想知道,那就自己算啊。”
“她应该将自己的衣钵全部传授给你了吧。”
“他们李家人,不是号称算尽天下秘密吗,如此,你算啊,算啊!”
一声声,歇斯底里,带上了几许疯狂意味。
龚仙长双目赤红。
在李岁岁沉默中狞笑着,衣衫鼓动。
他可没准备认输。
他龚天定,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
“受死吧!”
恶狠狠低吼着,龚天定大袖一甩,亦是扔出了一枚枚的铜钱。
和李岁岁一般大小,可这些铜钱每一枚都是鲜红如血。
经过鲜血浸泡的铜钱,带上了邪性。
那种邪性,将周围的雾气都染上了些许微红。
龚天定面前,铜钱快速旋转,然后刺破雾气直对李岁岁而去。
在这梦幻般的场景中,李岁岁不为所动。
“这门术,不是这么用的。”
卦术,分为卦和术。
眼前龚天定用的,就是术。
可惜对方走入歧途,用的也只能是邪术。
面对对方的攻击,李岁岁曲起手指,敲了敲面前的一枚铜钱。
血肉和金属碰撞,响起的声音犹如金戈铁马,震耳欲聋。
周围的那些铜钱被引起了共鸣,一枚枚的,都在嗡嗡着。
无形的震荡中,那些血色铜钱,无法靠近李岁岁的身边。
李岁岁占据了绝对的上风。